“你說什麼?巫術被破解了?!”
佟家客廳裏乍然投下高亢驚問,讓正下樓的佟瑋瑋嚇得險些踩空階梯,扶住扶手穩住身子,隻見自己兄長正臉色鐵青的在講電話。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剛剛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佟紀雍直對著電話嚷。他捺不住的打電話到泰國想確定那個私生女究竟何時會斃命,哪裏知道會聽見巫術被破解這教人震撼的意外消息。
電話那頭的阿曼耳,聲調平冷的道:“你所要求下的降頭被破解了,而被破解方法就是愛情,隻要找到相愛的對象,降頭將自動失效。”
“簡直是荒謬至極的說法!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好騙嗎?”
“別以為我在跟你說笑,這個降頭的破解方法並不簡單,必須要彼此‘真心’相愛。對了,還有一件事……”
電話裏突然靜下聲音。
“喂、喂!說話啊!”佟紀雍火大的吼。
“我手邊有案子正要施法,你過會兒再打來。”話落,電話也跟著中斷。
“他媽的!”他奮力甩上話筒。
“哥,發生什麼事?我剛才好像聽你提到巫術的事,跟佟雲菀有關嗎?”走進客廳裏,佟瑋瑋狐疑追問。
佟紀雍咬牙切齒,“那個阿曼耳說下在佟雲菀身上的降頭被破了。”
“降頭被破?!”這下換她震愕不已,“思思是我們的兩百六十萬白花了?”
“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等會兒我會再打電話給阿曼耳,看他在搞什麼鬼!”降頭被破?哼,他說什麼也不信!一定是那個巫師在耍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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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哥又恢複精神奕奕的樣子,晏靈不禁跟著開心起來。
“不錯,這篇英文作文寫得很好,文法正確,詞句也順溜,看得出來你的英文進步很多。”晏風將她所寫的文章交還給她。
“這當然,因為我未來的大嫂教得好嘛!”
聞言,他唇邊的笑出奇的溫柔。“遇上好老師可得好好學,不然,小心小菀不要你這個學生。”
“才不會,人家我一直都是很認真的學生。”頓了一下,她忽地嗬嗬直笑,“不過啊,大哥你和雲菀姊總算沒問題了,人家這幾天接電話接得很累耶。”
沒等他發問,她已經又吱吱喳喳說了起來,“二哥問你恢複正常沒?裘姊問你沒事吧?連法蘭克、卡琳絲和瑞娃,都一個一個打電話來問你O不OK呢!”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晏風總算有機會插句話。
“嗬嗬!不辛苦,隻要大哥不再愁眉苦臉,就算有再多電話我都願意接。其實最高興的是媽,她說從沒見你那樣失魂恍惚過,很不習慣。”現在媽去買菜了,說今晚要請雲菀姊吃飯。
晏風苦笑,聽來他前幾天的失神罪過滿大的。思緒問,他不經意的視線往窗外一瞟--
“咦?那不是雲菀姊嗎?怎麼在那裏走來走去?”晏靈幾乎和他同時發現在屋外來回踱步的身影。
“我出去看看。”他直往門口走。
晏靈本想跟上去,不過轉念一想,她旋身走向自己的房間。還是別當電燈泡,溫習她的功課去,雲菀姊若真有什麼問題,大哥會幫她解決的。
晏家院外,雲菀一顆心很躊躇,不知道自己今天來這一趟究竟對不對?可是如果那是解決事情的唯一方法……
“走路專心點,否則會撞牆。”
聞聲抬起頭,再熟悉不過的溫文俊逸瞼孔,就在她麵前。沒等她開口,他已低頭俯向她,在她唇上竊了個吻。
“你、你很沒禮貌。”他猝然的親吻,教她紅了臉低啐。
“下回如果我記得,我會先告訴你,然後再吻你。”晏風柔笑以對,在她頰上又添紅霞、眼裏嬌羞再現時,將她攬入懷裏,然後說道:“我很驚訝哦。”
“你很驚訝?”他的話太沒頭沒腦,讓她很自然忘記他正“很沒禮貌”的攬著她。
“你主動來找我約會啊。”
“你臭美,誰來找你約會。”這回雲菀狠狠給他一記瞠瞪。
誰知他摟著她,笑得好開心。“好吧,那麼告訴我,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你煩惱得連大門都不敢進?”
放任自己將小臉貼著他溫暖胸膛,聽著他令人心安的沉穩心跳,她輕聲道:“上回你問我要不要上佟家一趟,我想了很久,覺得好像也隻有這個方法能獲得想要的平靜,可是……我不想一個人去,”她仰起小臉,“你可以陪我去嗎?”
“傻瓜,這還用問?”晏風憐惜的摟緊她一些。要上佟家,她肯定下了很大的決心。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現在。”明白她心底的掙紮,他牽起她小手就往他停放在院裏的座車走。
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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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客廳裏,佟紀雍再次和阿曼耳在電話中連上線。
“我要你現在就施法完成我委托的案子。”
“礙難從命。我說過那道降頭已經被破解。”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花了兩百六十萬,現在你說破解就破解?”
“哥--”佟瑋瑋忙拉住想一掌擊碎電話的哥哥,然後按下電話的擴音鍵說:“大師,不是我們不信你,而是我們要你除去的那個人性子孤僻怪異,不可能會有人愛上她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平冷依舊,“凡事都有意外,總之降頭的的確確是已被破解。”
正走近佟家微敞廳門的晏風和雲菀,正好聽到這些對話。
“狗屎的意外!當初我送血到泰國,選擇了這道讓對方受三次椎心之痛即會死亡的降頭,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表示,隻要降頭一旦啟動,對方肯定會在最後一次心痛時暴斃?現在竟敢以凡事都有意外做為搪塞你無能的借口,你根本是存心斂財。”
一連串駭人的字句,讓晏風聽得渾身僵凜,腦中轟然乍響。原來雲菀那連醫師都診斷不出眉目的揪心之痛,全是佟紀雍尋求邪魅狠毒的巫術,對她下手的結果?
該死!真是該死!
“晏風--”雲菀低聲喊,先一步拉住繃著臉就要衝進屋的他。她同樣萬分震駭佟紀雍竟會對她起教人毛骨悚然的歹念,但她想知道,他們說的“意外”是什麼。
讀出她眼裏的心思,晏風勉強忍下胸中怒火,隻聽見客廳內傳來比之前更森冷的聲音--
“聰明的話,就別再出言不遜的侮辱巫師。信不信由你,這次的巫術被破解得很徹底。另外我得提醒你,我下的這道降頭還有一項禁忌,就是一旦降頭被破,付錢的請托人若想再對付原先的目標或者是我,將會反受原先的降頭所累。”
“大師的意思是?”佟瑋瑋問得惶顫,付錢的人?那不就包括她?
“會受三次椎心之痛,而後一命歸西。”
“聽你在放屁!”佟紀雍冷嗤。
“你可以不信,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反降在你身上的降頭,可是沒有方法可解,你們就好自為之吧。”這也可以算是他巫術中暗藏的歹毒點,找上他的人自個就要認命。
喀的一聲,電話隨之斷線。
佟紀雍氣得將它摔在地上。“可惡!兩百六十萬我們真的白花了!”
“我覺得阿曼耳不像在耍我們。”想起那個降頭將反降在自己身上,佟瑋瑋渾身發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