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正要高談闊論的李家王家公子們臉色僵了僵。奴仆直到唐代才有所謂的官方法律保證些許的人生安全,而之前幾朝,僅僅隻是家產而已。酒肆老板當然不會在意這偶爾助興之舉,連世家子弟隻是覺得如此稍微有些不妥,卻也不會覺得不對。
連忙趕上來收拾狼藉的小廝也是進來了好幾個,抬屍抹血忙的不亦樂乎。王家子弟王昊抬起小著敲了敲桌子問道:“今日可有芙花宴助興?”
所謂芙花宴可是這趙一朝皇家也極為愛吃的一種美食,當年廢太子石邃遵守皇命在常山遊獵歸來嚐完之後可是讚不絕口,不會料到的是這常州酒肆的一大名菜所謂芙花宴的食材確是活生生的雙十少女,也可稱為菜人。
聽聞王家子弟高聲言語後,赫連蘇一掃乖張拍掌大笑道;“想不到,王兄確是一妙人!”李相虎更是攏了攏衣袖,正襟危坐,瞧著那一片狼藉正在幾榻裝作一副可惜的樣子,“這小娘子卻也是可惜了!”這聲音嚇得旁邊的幾個歌姬將頭死死伏著微微顫抖。連帶著其他幾位世家子弟暗歎道:“妙,扳回一局。”赫連家的小帥們也被漢家教授傳授了稍許禮樂,當然明白這些漢家子嘲笑他們不會享樂可是很久了。聽聞話語臉色一沉的赫連蘇,卻也是手執帶血短刃舔著獠牙看著那正在辛苦擦地的小仆,“今日到底準備了芙花宴沒?”那樣式可是差不多一言不合就又有一人要血濺當場。“小帥,莫驚嚇我家小奴。”抬頭一望卻一月白長袍的中年人欣欣然走來,“前日剛收上來的食材,卻也隻過兩日,必須餓足三日才能有鮮嫩之味,你難道願意被不足日的蒸食給掃了興!”確是酒肆之主呼延啟易.
峰回路轉,卻說回來。安樂坊分四層,最底下可是馬車奴仆還有酒肆髒亂所呆的。拾梯而上的確實是金碧輝煌的水榭樓台,八角掛著的風鈴和著雕刻往生蓮台的木梁刹是古樸精致,寶相莊嚴。深冬已至,上麵正是煙花盛世,下麵卻不乏幽暗羅森。
酒肆廚房底層裏牆,順著木刻推開馬棚旁的木門,也是一個個長長的甬道,底下台階八九回確是酒肆廚房,長數十米宰牲台上麵按著類別掛滿了羊肉,豬肉,馬肉甚至是人肢。風刮過,一股腥味撲鼻一片肅殺。
活牲也是有的,前麵那不著月不著日的不起眼的角落懸著個憂傷的女娘,垂下來的長發將臉死死遮住。衣物對於將死的牲口確實是可有可無。五花大綁的她前日賣過來也是運氣,因為麵容姣好所以遲遲未動刀。確實已經餓去兩日,但對於已經被肢解的同伴來說已經沒有兔死狐悲的感覺,隻有這漫長的等待。痛苦隻是一種奢侈,很多時候很多意義上。事實上這個大名芊沫的女娘也沒辦法灑脫的感歎長路漫長,生亦何歡,死亦何悲麼。估摸著可以暗自許願,下一輩子一定不能選錯模式。
正是如同我們所想,所謂的一夢恍然,上輩子還是個可愛的男孩子的芊沫這輩子可是個漂亮的少女,雖然連個大名也沒有,隻有著一個小名叫絢哥。老人常說,做事不能長作孽,要積福。這上輩子常年在某隻五五對開的搞基遊戲中,用一個名叫做阿卡麗的英雄幹著吊打著簡單電腦的事情,屠殺了無數無辜的小兵。先不說這二十層殺人書殺人劍是常有的事,這戰鬥時間也被他從三十分鍾縮短到十五分鍾,人稱人機小王子!
沒料到今天吧,那些無辜的塔防們,無辜的小兵們,無辜的水晶們怨念終於有一天感動了上蒼,在某次泡方便麵的途中,水澆上了電板導致電壓直接擊穿,隻記得倒下來的時候鐵樹銀花,卻不料重新睜開雙眼後確是另一番春花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