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蝦咪?.被看穿了?”

“不會吧?!她這麼厲害喔?”

“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曾經識破Tao的換裝,她是怎麼辦到的?.”

“嗟~~算了你,隻長四肢不長腦袋的家夥,要不是Tao自已認了,你這頭蠻牛會看得出來?”

昔日校園裏“把馬社”的主要幹部,也全是宋於濤的八拜之交們,有誌一同地齊聚在宋於濤開的牛郎店裏.沒有一個遲到或缺席,實屬難得。

店門口掛上“東家有事,公休一天”的牌子.他們則在店裏“密談”。

宋於濤兩眼渙散地凝著空氣中的某一點,同伴們不正經的奚落,一句都沒進入他的耳裏,整個腦子裏充塞的,是她那日離去時的淒愴身影。

“人家說,熱戀中的男女是不會有秘密的。”薑季昀算是除了宋於濤之外,對當天情況了解最多的一個,他慢條斯理地蹺起二郎腿,一派優雅。“誰曉得當天Tao是不是太急、動作太粗魯,弄亂了發還是掉了變色隱形眼鏡,那都是有可能的事吧?”

突然之間,所有人都住嘴了,不消多久,個個都露出曖昧的彎月眼。

“吃過了?.吃過了就好了嘛!”這是被評論為隻長四腋不長腦袋的健身教練,易靖所下的結論。

“這是種很下流的說法。”律師韓牧允微蹙眉心,長指頂了頂無框眼鏡,瞧不出他站在哪一方說話。“不過,這個論點倒是不無道理。”

薑季昀踉蹌了下,受不了眼前這些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另一個幹牙醫的柴勘淳安靜了會兒,斜睨了失神的宋於濤一眼。“問題是,這個婚還結得成嗎?”

一句話又讓大家沉默了,卻也讓宋於濤輕輕一震,由惘然之中回神。

“……說得也是厚。”易靖搔搔後腦,臉色有點尷尬。“那個喜宴會場都訂了、喜帖也印好了,如果放著不用;是挺浪費的……”

除了宋於濤微微變了臉色之外,其它三個男人差點沒由位子上跌下來。

“咳!基本上呢,婚禮沒正式進行前的約定都不具法律效力,也就是說,詩小姐有絕對的權利.可以選擇要不要完成這個儀式。”清清喉嚨,韓牧允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實際狀況,以免被那些口無遮攔的人氣死。

宋於濤的眼眯了起來,看來更加高深莫測。

柴勸淳訕笑了聲。“不至於吧?以Tao的條件,隨時都有幾百個女人準備好陪他上禮堂。”

“那也得看Tao點不點頭。”薑季昀納涼地補上一句。

一夥人又安靜了,個個正眼、斜眼地齟著宋於濤的表情,卻怎麼也看不出他心裏的打算。

他太深沉了,從學生時代就是如此,隻要是他不願意講的話.沒有人可以逼他說出口,更遑論如此切身的問題.實在是太難。

其間最沉不住氣的,就屬運動型的易靖了。“哎喲!女人再找就有了咩,Tao又不是沒把過美眉。你們忘啦?他可是我們“把馬社”的創始人!”

眾人賞他一記“你不講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的白眼,再次將眼定在宋於濤的臉上。“我不放手。”一直沒開口的宋於濤終於出聲了”犀利的眼瞳裏是再堅定不過的光芒。“她隻能乖乖的跟我結婚,除此之外.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男人們分別打了個寒顫,緩緩露出頗富興味的笑意。

好期待喔!Tao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種狩獵的眼神了,他們原以為他已經洗手收山.不再“把馬”了,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注定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女人再展鬥誌,直教他們大呼過癮。

詩小姐,等著接招吧!

好好瞧瞧“把馬社”原創社長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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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詩虹雨鼓起勇氣,想向養父母提出解除婚約的打算,但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尤其在看到他們滿臉愉悅的表情之後。

“咦?.虹雨,你站在那邊做什麼?來啊!來爸爸這邊坐。”看新聞看到一半的詩文淵,不經意發現詩虹雨倚在廳前的隔間牆側,他扯開笑容,朝她揮了揮手。

詩虹雨感覺眼眶一陣熱。

她一直幻想著自已能擁有足以溺死人的親情,沒想到卻是得用她一輩子的幸福來交換;道樣,值得嗎?.

她又能心甘情願地嫁給一個隻會瞞騙她的男人嗎?

“怎麼啦?.臉色好象不太對。”林欣怡往詩文淵的方向挪了點,讓出一個位置來.

林欣怡以往之所以對詩虹雨保持些微距離,其實是惱恨她不帶福分。

她為詩季康算過命,算命師說隻要詩季康找到一個帶有福分的女人並娶她為妻,那麼,他就有可能長命百歲。

因此.她和詩文淵在孤兒院裏找到裏頭最清秀、感覺最投緣的詩虹雨.當時的詩虹雨白嫩白嫩的,看起來就是滿有福氣的樣子,沒想到還是留不住詩季康孱弱的但在詩虹雨沒有異議地答應和宋於濤的婚事之後,站在女人的立場,她知道詩虹雨的委屈;虹雨還如此年輕,哪個年輕女孩不向往愛情?畢竟她也曾年輕過.因此在不知不覺中,對這個養女就多了分疼惜。

詩虹雨搖了搖頭,乖順地坐到養母的身邊。

林欣怡側臉瞧了她一眼,發現她有絲恍神。“是不舒服嗎?.臉色這麼難看。”

“我……”囁嚅了下唇瓣,到嘴邊的話依舊找不到脫口而出的勇氣。

“你啊,都快做人家的妻子了,很快就會變成媽媽,一定要好好注意自己的健康.不然哪有體力帶孩子?”她可是過來人,加上詩季康的身體一向孱弱,當年的她的確吃足了苦頭,以致她現在忍不住對詩虹雨諄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