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男人擠在私家轎車裏,每個人耳上都有一副隱藏式的耳機;問他們在做什麼?答案是“竊聽”。
原本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將“把馬社”社長把馬子的經過拿來當作“範例”,以備將來搞不定女人時可以拿來解決麻煩,他們因而在宋於濤的車裏偷偷安裝了竊聽器。
料不到那個原創者用了一套最差勁的方式對待他的女人,這下倒成了“失敗範本”,他們除了大歎失望之外,無不暗自警惕自己不得重蹈覆轍。
看來那家夥還有很多苦得受了,如果他一直沒辦法像他自己所說的豁達,放手讓人家自由的話……
可惜四個死黨們全不抱持樂觀的態度,一點都不認為他做得到。
其實整個事件上木於濤從頭到尾都是理虧的一方,到現在還用那連他們都無法苟同的方式,來對待受盡委屈的詩虹雨,連他們都忍不住想為詩虹雨討公道了。
所謂旁觀者清,他們從沒見過宋於濤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對待女人,可見他在乎詩虹雨的程度,已經到了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住的範圍了.他們實在很懷疑宋於濤真能做到放手讓她自由的承諾。
問題是,接下來他要怎麼做?.
人家被他傷害得這麼深.他又要如何才能奪回她的心?
車內四個男人陡地神秘兮兮交換著旁人看不懂的曖昧眸光,可見心裏想的全是同一件事,
真令人期待,期待得想發抖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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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取消了婚禮之後上,宋濤當真以為自已做得到將那女人由心頭抹去,如果沒有那些碎嘴男人們在他麵前嚼舌根的話──
“第三號參賽者加入角逐的行列,詩小姐行情無限看漲。”
難得的休假日,一堆死黨不由分說地齊聚宋於濤的住所,易靖誇張地拿著筆記本,像在研究賭馬般報告“戰況”,至於是不是實際情形……就自由心證嘍!
“哇昵上還次是她們學校的助理教授!”吹了聲口哨,薑季昀不怕死地繼續加油添醋。召沮位參賽者的條件好得不得了,比較起來上間麵兩個根本不夠看。”
要說起擾亂人心的功力,柴勘淳也不落人後。“說得也是,一個智能不足的大男孩和區公所裏的同事,當然比不上這個助理教授的條件優秀。”
“話可不能這麼說。”頂了頂鼻梁上的眼鏡,韓牧允可不認同柴邵淳的說法。“女人這種動物,感覺可比實際重要。或許智能不足的那個,可以讓詩小姐發擇母性的光輝,更或者匡公所的那個同事,可以給詩小姐足夠的安全感,我認為那三個人還有得拚。”
幾個男人旁若無人地用話語廝殺,卻個個不著痕跡地偷觀著倚在窗邊、麵向窗外的高碩男子.扼腕的發覺他根本不為所動。
好吧,既然如此.藥就再下得猛一點喟!
“聽說詩家已經發出“武林帖”昭告天下,說是他們詩家要開始物色女婿了。”柴邵淳佯裝不經意地提起。
易靖嘲諷地頂他一句。“你以為在演武俠劇啊?.還廣發武林帖咧!”
“那個人肯花時間看武俠小說已經不錯了,你就別再損他了吧!”薑季昀實在想不透這麼有文學素養的自己.怎會全和一些“麵目可憎”的朋友交往?
一堆畢業後,八百年不曾碰過書的家夥!
“別扯到我,我每天要看的文字跟山一樣多。”韓牧允連忙撇清。
薑季昀那雙美得過火的眸睞了他一眼。“那是你的工作需要.不算。”
“別扯那些五四三的,我覺得助理教授的勝算最大,我賭他五千!”男人好賭的本性,在四肢發達的易靖身上表露無遺。
“我賭智能不足的那個!詩小姐心太軟,而那家夥占盡讓她心軟的絕佳條“那我就區公所同事嘍。”
不曉得哪個不怕死的家夥又喊了句。“喂.於濤.你要不要參一腳?”
隻見窗邊那尊不動如山的“雕像”猛地震了下,一瞬間讓其它男人忘了鬥嘴,不約而同地將饒富興味的眼定在宋於濤的背脊上。
“你們不會太無聊了嗎?”沒有人看得到他痛苦扭曲的俊顏,因為他堅持不肯轉過身來麵對所有好友。“別人的事也拿來討論得這麼高興?.你們全都吃撐了。”
“是嗎?我可不覺得詩小姐是別人,至少我對她還挺感興趣的。”薑季昀露出欣賞的微笑,單就詩虹雨敢對抗宋於濤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在評量表上加滿星星!
“那你要不要成為第四號參賽者?”易靖異想天開地天外飛來一筆。
薑季昀挑眉,不懷好意地睞了宋於濤一眼。“有何不可?.”
“夠了!”宋於濤握緊雙拳.失控地大吼一聲,猛一回頭,察覺四雙眼同時凝在自已身上,他煩躁地抹了抹臉。“你們隨便玩,我想進房休息一下。”
待他跛艙地逃回自己的房間,客廳裏的四個男人愉快地低聲歡呼。
“他還是放不下吧?”
“死愛麵子的大豬頭!”
“承認愛上一個女人是這麼困難的事嗎?我很懷疑。”
“誰曉得?我又沒試過。”
幾個無聊的男人,幾句沒有意義的牢騷話,被頑皮的愛神丘比特偷聽了去,馳歡愉地揚起弓箭,悄悄地將愛情的箭逐一射進他們心裏,準備讓他們一一體驗難以言喻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