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不懂就要問,既然摸不透她的想法,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問她,這是他解決疑惑的方法.直搗黃龍絕不拖泥帶水,對任何人都一樣,當然也包括她。
揪緊膝上的裙子,她狼狽萬分地死瞪著他。“你明知我沒有選擇!”
宋於濤楞住了,她的回答不啻深深割開他的心髒。
好一個沒有選擇──想不到他宋於濤要一個女人,還得將她逼到絕路才能得到,道樣下去,有什麼意義呢?.
“我可以無條件資助你養父的公司。”將她的麗顏深深印進眼瞳,仿佛想深切記得她的樣子,將她烙印在心的最底層。
這下換詩虹雨傻了、呆了。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無條件放她自由嗎?這是多麼令人驚喜的喜訊,但為何她的心卻會疼痛得幾乎麻痹?
“我……”垂下小臉,她的眼眶控製不住地發燙,她卻沒有半點力量可以阻止。“我該感謝你的手下留情嗎?”她倔強地反問。
“手下留情”四個字.就像四塊厚重、尖銳的鉛塊,朝著他的心髒直擊而來他沒有時間準備保護自已的防備,他也沒有能力抗拒,隻能任由它們穿透自己的心,並感覺它迅速冒出鮮紅的血液。
他深吸口氣.不讓自己永遠處於下風。“你認為呢?.我做任何事都會索取應得的代價,你認為我該怎麼向你要這筆“手下留情”的酬勞?”
凝著他的眼,她霍地察覺那深沉的黑眸裏,閃動的是似曾相識的欲望詭光,她心口一提,忙用力地推開他。“你、你休想!”
“我有沒有說過你很聰明?”長臂將她鎖在車窗和座椅之間,他探出舌,以極粗鄙的方式由下而上舔過她的粉頰,留下一片失溫的濕濡。
“不要!”她緊閉著眼,淚水差點滑下頰側。
“你每一次都說不要。”他受夠了她的欲拒還迎.現在任何的人事物都無法阻止他狩獵的衝動,除非他得到饜足,否則他絕對不會放棄。“我寧可相信這是你對我的邀請。”
“我沒有!你放過我,”她不斷地企圖推開他強健的胸口,卻不曉得自已的舉動適得其反地激怒了他。
“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一次跟兩次有什麼差別?隻不過要你再張開一次大腿罷了。”心太痛,他全然失去理智地用話傷她,卻也沉重地傷害自已而不自知。
“我不要!你下流;道裏是戶外……”隨時可能有人經過或看見呐!
“沒當過車床族嗎?我會讓你知道這有多刺激。”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因為他就要失去自己最在乎的女人了,他還有什麼值得在乎的呢?.
沒辦法再接收他低級猥褻的狎書浪語,詩虹雨難堪地掩麵低泣起來。
“不準哭!”他狼狽地低吼,越過她的身子拉起座椅拉杆,讓她的座椅往後仰平,以利他“一逞獸欲”。“別以為哭就會讓我鬆手,我說了,我要索取應得的報酬,”
失神地凝著他,她的眼瞳焦距不知定在何處,呆滯得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假娃娃。
她越是如此,宋於濤的情緒越是失控,大手一揚,她身上的上衣幾乎破成碎片.再也沒有半點拚湊的可能。
“他碰過你哪裏?”大手滑過她細致的頸項,帶著一絲幾不可辨的憐愛,他竟沒有辦法對她殘忍?!這裏,這裏,還是這裏?”沿著她柔美的曲線蜿蜓而下,他的手微微顫抖著。
詩虹雨不語,感覺自己的心已死。
“你不講話也無所謂,反正我隻是發泄而已,沒差別的。”他分不清這些話是用來刺激她還是欺騙自己,事實上他嫉妒得幾近發狂,恨不得一一抹去那個男人曾經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吞下喉中的硬塊,詩虹雨終究出聲了。“既然是發泄就快一點,我還得回家陪爸媽吃飯。”
要激怒一頭猛獅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要激怒一個被妒火吞噬的男人卻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詩虹雨成功地將他逼到瘋狂的邊緣,讓他理智盡失。
“你也跟他這樣嗎?你跟他上床了嗎?”答應了要放手,答應了要讓她自由,他不該也不能再問她太過切身的問題,但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聽她反駁、否認。他要知道她還有沒有一丁點的在乎自已”
她什麼都不想聽也不想感覺,情願死在這尊嚴盡失的一刻。
“詩虹雨!”他又氣又惱,卻怎麼也得不到她的響應。
她終於可以卸下肩上事關擻百個員工生計的重擔,他答應了無條件資助爸爸的公司,她終於可以放心了。
反正這個身體早就是他的了,他要就拿走吧!她終於可以自由──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哇咧,不會吧”“這家夥怎麼這樣對付他的老婆?”薑季昀戴著耳機,滿臉不可思議外加臉紅地坐在樹林外的另一輛車內。
“沒錯啊,女人不乖就要好好地“修理修理”這樣以後就會聽話了。”易靖神經線特大條,他倒是更加崇拜宋於濤了,他心目中像神一樣的偶像。
柴邵淳心浮氣躁地抹了抹臉,索性扯掉耳朵裏的隱藏式耳機。“我可沒你想的那麼樂觀。”
“咳。”清清喉嚨,正經到不行的韓牧允又有話說了。“我實在無法不提醒你們,各位的行為已經構成侵犯他人隱私的罪狀,當心於濤告死你們。”
其餘三個男人同時轉頭瞪他。“別忘了,你也是共犯。”
因為是死黨所以關心,太過關心的下場就會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蠹事,例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