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喜歡過?如果不曾,她不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給他。
但現在呢?她的愛意還存在嗎?是被他的欺瞞寒透了心,還是為了上回在車裏,他強要的溫存而滅絕殆盡?.
不!他不能忍受就這樣結束.她隻能是他的,隻能屬於他一人!
情急之下,他笨拙地用西裝的袖口抹擦她的淚,卻怎麼也擦不幹由她眼眶裏冒出的水液,教他沮喪得想撞牆。
“別哭了,算我求你。”這是他所能表示的最大讓步,事實上他根本受不了自己如此軟弱.尤其在她的麵前。
詩虹雨控製不了自己滑落的淚,以淚汪汪的眼凝著他。“那、我也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呼吸一窒,千萬個炸彈在他胸口炸開!
“我做不到!”狼狽地撇開臉,仿佛再瞧她淚濕的小臉一眼,他就會心疼她的淚而做出讓自已後悔一輩子的決定。
因此他急著想逃.卻又害怕自己這一轉身就再也沒有把握她的機會,一矛一盾在心頭相互較勁,直教他心力交瘁。
“你不是做不到,隻是你不願意!”追著他逃避的眼,她反被動為主動,扯緊他的袖子隨著他擺動的頭部轉動。“求求你……於濤,你放了我吧!”
宋於濤好想哭,如果他的淚能流得出來,或許也會同她一樣奔流吧”~
“我失去你了嗎?”閉上眼,他實在沒辦法再看她的淚顏.那隻會讓他的心更加絞緊、疼痛,至死方休。
這就是愛情的真麵目?如此磨人,這般斷腸?.
再次貪婪地緊鎖她的淚顏,他的心髒絲絲揪疼.後悔自已不自量力,狂妄地妄想挑釁愛情的力量,終至落得被反噬的下──
“這次真的……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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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虹雨終於深切地體認到,何謂“三人成虎”的力量。
就在她和刁小歡相約在starbucks共飲下午茶,而小歡因為塞車還未到之際,第四個“自稱”為宋於濤死黨的男人坐上她對麵的空位,而且不容人拒絕。
“我是說真的,詩小姐。”易靖的個性衝動,他老早就想衝來找詩虹雨了。“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但我保證句句實言。”
他之所以拖到現在,被安排在“第四棒”墊底的位置,純粹是因為夥伴們認為他語娃,長相又有些凶惡,擔心他嚇壞了Tao的小寶貝,所以才遲遲不敢讓他出來丟人現眼……呃,該說是嚇到善男信女,因此他才會在前三個人鍛羽而歸之後,獲得“重見天日”的機會。
咬咬下唇,詩虹雨的掙紮已經瀕臨潰堤邊緣。“我憑什麼相信你?”
他們說宋於濤把牛郎店關了,因為他無心工作.,他們說,他整天沉迷於酒精裏,似乎準備把自己灌死,才不會在清醒的時刻再想起她.,他們說……
他們說、他們說,所有的一切全是他們說的,她完全沒有證實的方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曾經被瞞騙得如此痛苦,又怎會沒頭沒腦地再往陷阱裏跳?.
可是,她偏偏又擔心他們說的是真話,教她心裏好生掙紮!
“後!我真的是他的好哥兒們兼死黨啦!”急呼呼地由皮夾裏抽出看得出來有些年代的照片,背景是一片青翠的綠地,綠地上或坐或站或躺著五個男子。“你看,這是我們高中時在社團教室前拍的照片,我不會騙你的啦!”
詩虹雨動搖了,她一眼就認出他來,即使照片裏的五個男人同樣出色。
指尖輕輕描過照片上那張令她想忘又忘不了的俊顏──她清楚地知道她在自我欺騙,她根本就忘不了他!
眼眶浮起熱潮,她突然厘不清自已執意分手到底是錯是對?
如果和他在一起是件如此痛苦的事,為何在離開他之後.她的痛楚不曾稍減,反而隨著時間的轉動而更為加劇?
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喂!你誰啊?幹麼把我朋友惹哭了?.”
一陣清嫩的嗓音介入易靖和詩虹雨之間.易靖抬頭一看──哇咧!這個肉肉的女人是哪位啊?幹麼指著他的鼻尖罵人?.
她那股刁嗔勁兒,吊詭地讓他渾身酥麻了下,不過她那稍嫌太過肉肉的身材,實在有待商榷。
他雖然不滿意那女人的身材,卻不介意和她多聊兩句,因此他滿臉無辜地回嘴。“我又沒做什麼。”
“喲嗬,你還敢頂嘴呷”刁小歡生起氣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尤其將友誼看得很重的她,更是看不得人欺負她的好朋友。“喂喂喂,把你的眼睛放大一點,也不看看她詩虹雨是誰罩的,你竟敢把她給惹哭了引”
易靖傻傻地聽著上見也聽出興致來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小心惹到大姊頭你了?”
刁小歡挑眉.壞壞地哼笑了聲。“怕了吧?”
“是啊,我怕死了!”易靖玩出樂趣來,但下句話可就讓刁小歡笑不出來了。“我好害怕你用體重壓死我。”
刁小歡立即變了臉色。
要死了要死了,女人最忌諱提到體重.尤其是被男人明示加暗示,根本就表明了嫌她肥,簡直差點沒把她給氣死!
“喂!不然你是怎樣?我的體重礙到你了嗎?”她氣昏了,肥嫩的指尖不斷地戳刺他的肩窩。
易靖好玩地瑟縮了下.一副不敢恭維的樣子。“嘿,很痛!”
“你神經病啊!不痛我幹麼戳你?.”刁小歡可得意了,仿佛戳上癮了似地戳個不停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成不成?”易靖難得求饒了,深深體會“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搞不懂自己以往為何會沉迷在把馬子的樂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