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識相!”終於,刁小歡覺得仇報夠了,悻悻然地收回指尖。“走開啦!你知不知道你占的是我的位置?”
詩虹雨著實感到抱歉,因為易靖是為了宋於濤才來找她,想不到卻受到自已的好友如此對待,她不得不對刁小歡使了記眼色。“別這樣,小歡。”
“沒關係,詩小姐。”易靖不以為意,畢竟他也在其中得到不小的樂趣。“我還是希望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他其實是很在乎你的。”
“誰啊?誰在乎誰?”刁小歡還在狀況外,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喜歡.
“這是人家的私事,女人家別太多事比較好。”睞了她一眼,易靖覺得這女娃兒是越看越有趣。
如果她的身材可以更魔鬼一點,那趣味性可就更高了!
他收起亮給詩虹雨看的照片.改抽出一張名片給刁小歡。“你,有空來找我。”
“我?”指著自己的鼻尖,她不曉得自己幹麼得去找這個陌生人。這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她可不會笨到去自找麻煩!
“就是你。”硬把名片塞到她手裏,他帥氣地揮揮手臂,。“走嘍,後會有期。”
刁小歡楞了又楞,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名片上的頭銜──健身教練。
哇咧!這個臭男人,她的身材關他屁事?他憑什麼叫她去練健身?這種肥肉很容易就會練成一塊一塊的“雞肉”,她才不要變成一個神力女超人咧!
稍稍回神,她霍地發現易靖已走得有點遠,不禁扯開喉嚨大喊。“天殺的神經病!我會去找你才有鬼!”
隻見易靖似乎跟艙了下,站穩後放聲大笑,腳步沒有稍停地持續前行。
笑聲由遠處傳了過來,讓詩虹雨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你幹麼?我都不曉得神經病這種東西還會傳染的咧,”刁小歡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訕訕地坐到易靖剛剛離去的位置。
詩虹雨忍不住逗她。“小歡,那張椅子才剛被你的仇人坐過,你不怕長痔瘡喔?”
哇咧!這句話差點沒讓刁小歡由座位上趺下來!
她忙跳起身.誇張地猛拍椅墊,直到椅墊回溫了,她才放心地坐下來。“後!差點沒讓你嚇死!”
淺淺的笑意慢慢由詩虹雨臉上斂去,淡淡的憂鬱緩緩爬上她的眉心,她不自覺地攏起秀眉,仿佛有厘不清的千頭萬緒。
“那家夥找你什麼事?”點了杯咖啡,慢條斯理地啜飲一口,刁小歡讓她的心情稍稍沉澱後問道。
“誰?”詩虹雨微楞,見小歡挑起眉,這才搞懂她的問題,忍不住微微一笑。“喔~~我想起來了,你的仇人嘛!”
“別開玩笑了,無事不登三寶殿.那個人找你準沒好事!”刁小歡小姐不爽了,毫無氣質地嗤她一聲。“他不會是來推槍運動器材的吧?”她自以為幽默地補上一句。
“噗,”詩虹雨這回是真的讓她逗笑了,笑得眼淚都溢出眼眶。
刁小歡暗歎口氣.不禁語多埋怨。“這樣笑多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沒見你這樣笑過了。”
像句咒語一般,笑容再次由詩虹雨嘴角逸去。
刁小歡心裏有了底,好友的情緒之所以轉變如此迅速,隻有唯一的理由──
“八成又跟那個壞男人有關!”她不痛不癢地嘲諷了句。
“你別這樣說他。”突地察覺自已似乎太婦人之仁,詩虹雨的語氣軟了下來。“他不是壞,他隻是……”
“隻是欺騙你罷了!我就不懂,你為什麼到現在還這麼維護他?”人家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刁小歡才不信這種謬論,但顯然她的朋友並不這麼想,因為虹雨就是愛上這樣的壞男人,才會猶如身處地獄般痛苦。
戒慎、戒慎啊!
詩虹雨沉默了好久上追才幽幽地開口.“他們說,他一蹶不振……”
“幹你屁事?你現在跟那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好不好?.”刁小歡嗤笑道,對那種該死的壞男人她從不留情。這個該死的男人最好別讓她看到,不然她絕對會找拖鞋!像打蟑螂那樣打死“他們說,都是因為我的關係……”詩虹雨無法逃避良心的譴責。
“人家說你就信呐?別那麼笨了好不好?.”伸直雙腿,刁小歡差點沒將長腿蹺到桌麵上。
埋怨地睞了她一眼,詩虹雨搞不懂自已是不是在找見他的理由?.“他們還說……說他其實很在乎我……”
噢!聽起來就有種自欺欺人的味道。
刁小歡以臂環胸。“還有呢?.他們是不是說他沉醉酒國,存心讓酒精淹死?”
“你怎麼知道?!”好崇拜喔!小歡簡直可以去擺算命攤了!
“你白癡啊!這種灑狗血的八股連續劇劇本你都信?.我看你那顆腦袋真該拔下來好好地洗一洗了。”刁小歡沒好氣地用力損她。
咬咬唇,詩虹雨委屈得幾乎掉下淚來。“我又不看連續劇”
閉了閉眼.刁小歡著實拿她沒轍。
“好了,你隻要告訴我,是不是很想去見他?.”情字傷人,她怎會不懂好友的心思?畢竟她也戀愛過,明白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割舍的東西。
頓了頓,詩虹雨點頭了。“我隻是……”
“不用告訴我理由了。”伸手阻止她再扯些讓人內傷的膚淺借口,刁小歡先發製人地說“想他就去找他,那個家夥說得沒錯,那是你們兩個之間的私事,你根本不需要問我的意見。”
“小歡”可是人家需要有人相挺嘛,不然心好慌的……
“去吧去吧,好歹去看看那家夥有沒有再騙你.,要是他敢再騙你一句,告訴我,我絕對幫你把他醃成梅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