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倒是很意外的沒有碰見獪嶽師兄,桑島師傅也去鎮子上進行一月一次的采購了。突然空曠的房子裏,隻能聽見火野一個人的腳步聲。

……是不是有點太安靜了?

在廊下焦躁不安的坐了很久,火野從沒想過她還會有因為看見獪嶽師兄而高興的一天。

……一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那種安靜,就像是有把匕首割開了她的喉嚨,空氣都無法順利的流進她的肺裏。

但說到底,單獨和獪嶽師兄待在一起也是個無比糟糕的選擇。火野確信,在除了一層獪嶽師兄並不怎麼承認的師兄妹關係以外,他們之間唯一存在的聯係恐怕就是相看兩相厭。

就如同獪嶽第一次見麵時對火野的態度就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不加掩飾的厭惡,火野在和獪嶽的相處中,也無法控製住內心的那種惡意。而且是越相處,越無法控製——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獪嶽有時給她的感覺,就像是那個將惡鬼引進村子的健太郎。

這種感覺毫無根據,獪嶽至今為止除了堅持不懈的試圖讓她老老實實的滾下山以外,也沒有別的什麼奇怪的舉動,怎麼看都是火野想的太多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傻到把心裏話說出來。

但那種內心咆哮的惡念根本遏製不住,她隻能低著頭,老老實實的站起來向他問好。獪嶽不知道是去了哪裏,他的半邊和服袖子消失了,臉色臭得可以,右邊的手臂正滴答往下淌著血。

不論於公於私,火野都不會問他去了哪裏,但基於桑島老師希望他們和平相處,還是不要當做沒看到好了,老老實實去找紗布給他吧……

但從前,受傷時從來都是無視火野直接離開的獪嶽這次在她身邊停了下來。他身上的血腥味鑽進火野的鼻子裏,她情不自禁的盯著那個猙獰的傷口,一切瞬間將她帶回了那個可怕的夜晚,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卻又讓畫麵最終停留在了村長兒子,那個將鬼引進來的畜\/生,最後還是被鬼吃得隻剩上半身的屍\/體上。

“喂。”火野聽見獪嶽的聲音從她麵前響起。㊣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在笑什麼?”

火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的左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誒?”

有嗎?她剛剛,笑了嗎?

“你這家夥。”獪嶽依舊沒有從她麵前走開的意思,反而是露出了一個十分惡劣的笑容,青色的眼睛裏翻滾著濃烈的惡意——說真的,他笑起來更可怕了。

“難不成因為看見我受傷所以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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