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最終的結果是,火野和獪嶽接下來一個月的訓練量翻倍,畢竟介於他們倆都異口同聲的將這件事定義為“訓練時過火所以沒刹住車”。所以桑島悟慈郎也就沒有追究那麼多,大概也是想在新來的師弟麵前給他們倆留點顏麵。
沒錯,桑島師傅又收了一個弟子。
像火野來時那樣,桑島師傅在晚餐前正式介紹了這位新來的師弟,我妻善逸。不過並沒有說是怎麼將他收做徒弟的,隻是簡單的介紹完名字後就不再開口了——大概是還在因為火野和獪嶽的事生氣。
獪嶽是什麼心情火野是不知道,也懶得猜。她倒是在這位我妻善逸期期艾艾介紹完後,眼巴巴望著自己時,想起了她之前在鎮子上時似乎見過他一麵這件事了。
“啊……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好像是在桃山腳下的鎮子上?”
之前被獪嶽師兄踢中的側腹還在隱隱作痛,隻要稍微用力就能牽扯到傷口,因此火野隻能選擇輕聲細語的開口。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位我妻師弟,在短暫的“誒?”了一句以後,突然以驚人的熱情瞬間坐直,看起來如果不是桑島師傅就坐在他的身邊,他下一秒就要撲過來了。
“誒?誒!!這什麼!!在我已經失望的時候突然給我一個驚喜麼?我還以為火野已經完全忘了我了!”
……這家夥的嗓門微妙的也太大了,還有,他們之間真的隻是見過一麵吧?關係有好到互相稱呼名字了嗎?她剛剛聽見獪嶽師兄不滿的冷哼一聲了。
“我妻師弟,我之前確實沒有想起你來,抱歉,今後同為雷呼門下,要共同努力,嚴格要求自己啊。”在看見我妻善逸像是突然被打擊到,連人都變得萎靡起來後,火野還是豪不留情的補充了一句。
“還有,我們的關係還應該還沒有那麼熟,你應該管我叫師姐才對。”
先不提最後那句話給我妻善逸帶來了多大的打擊,在接下來的晚餐時間裏,他也一直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偶爾還會扭曲著表情發出一聲盡力壓低的呻\/吟——看來是火野從沒接觸過的一類人呢。
桑島悟慈郎作為前任鳴柱,在桃山上的屋宅並不算小,再給新來的小師弟安排一間獨屬自己的房間也不是問題。在解決完一些瑣事之後,他就回到了書房裏,似乎是桃山附近的幾個鎮子上再次出現了鬼的蹤跡。最近幾天他也忙碌了起來——這恐怕也是為什麼昨天晚上他會留在鎮子上過夜的原因了。
在桑島師傅離開後,矮桌上隻剩下的三人間的氣氛瞬間險惡了起來。尤其是獪嶽師兄正用非常恐怖的眼神盯著她和我妻善逸的情況下。對此,火野根本就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她慢條斯理的喝完最後一口味噌湯,在獪嶽那近乎要殺人的眼神中鎮定自若的收拾幹淨了自己的那一份餐具,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你這可惡的臭丫頭!!”
她敏捷的迅速彎腰,那本來被獪嶽拿在手上的湯碗被他擦著火野的頭頂砸在了火野身邊的牆壁上,碎片全都掉在了她的腳邊。
湯碗破碎的聲音加上獪嶽和火野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似乎嚇了剛來的師弟一跳。他戰戰兢兢的坐在那裏,看起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隻不過學會了粗淺的呼吸法皮毛而已,你……”
火野可不會給獪嶽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倒不如說,如今他們倆之間這種近乎完全撕破臉皮的情況下,她還能維持言語間的尊敬就已經是極限了。但現在,在私底下,就連這份言語上的尊敬也要消失了。
“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呢獪嶽師兄?”她態度讓人挑不出毛病,但她的話可就不是那麼友善了。“請自己收拾好自己的吃剩的東西,今天白天我說的話依然奏效,如果你想試試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