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知音人?」韓千尋一臉不解。

陳麗貞也愣住了。「老板難道還不知道,我們在淡水捷運站遇到的那位美少女已經上船了?」

韓千尋大喜。「她來了?你在哪裏兒到她的?」

「化妝室,匆匆一瞥,沒瞧得仔細。」陳麗貞蹙眉回想。「不過,她身上似乎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所以、所以我才以為老板找她們來,又當眾表演小提琴,是、是……」

韓千尋忽然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難道、難道陰錯陽差,世上的事真的這麽湊巧……」

「湊巧?」

韓千尋長長歎了口氣,緩緩地說:「人間僅有、天上無雙的美少女,本來就不該有兩人……」

※※※

「幹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周弱水吃著點心,看著慌慌張張從門外跑進來的丁叮叮。

「我、我剛剛去化妝室的時候,忘了化妝了……」

「你平常都不化妝,也難怪會忘了。」周弱水見她素著一張臉,膚白勝雪、吹彈可破,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暈生兩靨,嬌柔無限,忍不住歎道:「天下女人要是都長成你這副模樣,我看什麽資生堂、佳麗寶、SKⅡ全都要關門大吉了。」

丁叮叮拍了拍胸口,喘了一口氣,輕聲發問:「為什麽?」

「你還問為什麽?」房中一名男子盯著丁叮叮,巳經看傻了眼。「原來、原來你這麽漂亮……」

「現在知道叮叮漂亮了吧?」周弱水「哼」了一聲,卻又難掩驕傲地說。「早先說要給你做女朋友,我瞧你還不大樂意呢……」

「我、我現在還是不樂意……」

「臭小子!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周弱水大怒,一把拽住褚炫初的胸口。「幫你這臭小子的忙,你還給我跩了起來?」

「水水,別這樣。」丁叮叮拉下周弱水的手,淺淺一笑。「你這麽激動,倒好像我沒人要,嫁不出去似的。」

周弱水一愣,掐了掐她臉頰,一本正經地說:「你要是沒人要,我豈不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褚炫初見丁叮叮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臉一紅,手足無措,囁嚅地說:「叮叮姊,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誤會?我還六會咧!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麽意思?」周弱水雙手插腰,氣呼呼地說。

「我、我……」褚炫初「我」了半天,卻是一句話也擠不出來。

「喂!你是還沒斷奶啊!一個大男人說話吞吞吐吐的。」周弱水等得不耐煩,沒好氣地說。

褚炫初窘紅了臉,別過臉不理她。

「男歡女愛、情投意合,這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丁叮叮溫柔一笑。

周弱水張大了眼睛。「難不成、難不成你還忘不了那個小太妹?」

褚炫初變了臉色,緊抿著嘴不說話。

「這話太傷人了。」丁叮叮搖了搖頭,輕聲說。「情之所鍾,生死許之,本來就沒有是非對錯可言。」

褚炫初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低聲說:「你人美,心腸也好……」

「是是是!我人醜,心腸也不好,這總可以了吧!」周弱水沒好氣地說。

丁叮叮見她惱了,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袖子,輕聲說:「生氣了?」

「哼!」

丁叮叮苦笑,柔聲問:「這樣好不好,今天宴會上有法國廚師做的小點心,我幫你拿一些過來,算是陪罪,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周弱水轉惱為喜。

丁叮叮莞爾一笑,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啊!」褚炫初叫了起來。

「幹麽!鬼吼鬼叫什麽?」周弱水瞪了他一眼。

「叮、叮叮姊又忘了化妝了。」

「笨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周弱水笑了起來。

「你……」

「既然後天要做女主角,早個兩天又有什麽關係?」周弱水眨了眨眼睛,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我好不容易幫著清秋姊勸她上船來,怎能讓她這兩天光窩在你這裏,當你的私人服務生而已?」

「你、你就不怕叮叮姊一出現,蜂回蝶繞,整艘船都給掀了過來?」

「那也有趣得很啊!」周弱水笑嘻嘻地說。「總好過讓她待在我們那家破醫院裏頭,整天受那些瘟醫生的氣。」

褚炫初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你勸她上船,是、是打算幫她找個好老公?」

「聰明!這艘船上冠蓋雲集,好男人自然少不了嘍!」周弱水搖頭晃腦,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叮叮大事聰明,小事糊塗,我自然得替她多打算、打算啦!」

褚炫初點了點頭,也笑了起來。¤尋愛製作¤「叮叮姊的確糊塗,否則,她就不會不知道自己的美貌有多驚人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很多人隻在書上看過,沒親身見過。

不過,當丁叮叮淺笑盈盈,出現在Party上時,他們又覺得這句話不足以形容於萬一了。

丁叮叮是個聰明的女孩,卻似乎不是個機靈的女孩,所以她絲毫沒感受到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異樣起來,數百道如狼似虎的眼光,正圍繞著自己打轉。

她神情閑適地走到放置小點心的長桌旁,未語先笑,輕聲說:「這些小點心我可以拿一些給水水……」

何上一些,她的麵前瞬間堆了一座點心山。

丁叮叮終於發現情況不對勁了,可是,她還是不知道為什麽,她隻想快點脫身,隻可惜她身邊已經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潮。

成功的男人,自信通常很強,自信一強,行動力自然更強!

「你好,我是唐雲龍,可以請教小姐芳名嗎?」

「我是大東集團的郭少強,能請你喝一杯酒嗎?」

「我是……」

一個又一個名號報上來,全是權傾一時的大人物;隻可惜丁叮叮除了史懷哲這些名醫的生平記得一字不漏外,記名字的本事實在有限得很。

她隻能不停地點頭微笑,一邊尋找退路,但是情況愈來愈糟,人愈聚愈多,有些風度翩翩的紳士甚至為了她動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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