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快,隨我來,去救新月姑娘!”一聽見新月兩個字,慕容灃猛然睜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連弓箭都未曾放入箭袋,雙腿一夾胯下的駿馬,猶如離線的飛箭,飛馳而過。
“到底怎麼回事?”慕容灃追上陶讓,連忙厲聲問道。
“拓跋紅玉剛剛來府,說要見你,說新月姑娘在深山寺,可能清白不保。”陶讓咬著牙,努力控製著快要脫力的追風駒。
“什麼?這個拓跋紅玉!”慕容灃一聽陶讓帶來的消息不由得火冒三丈,一咬牙,手上一使勁,胯下駿馬立刻不遺餘力的向前奔馳而去。
從裴城城東的京師禁軍右標營到位於城北深山中的深山寺,大概需要一個時辰的路程,即使是快馬也需要三刻鍾才能感到。
此時此刻,慕容灃的心裏好像被一盆火灼燒著,那感覺就好像永遠無法被水熄滅的三昧真火一直燒烤著身處太上老君煉丹爐裏的孫悟空。
慕容灃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沒有及時趕到深山寺會發生什麼,他隻有不斷抽打著、催動著自己胯下的駿馬,沒命的狂奔。
風在慕容灃耳畔吹過,不僅不能給慕容灃帶來涼爽,反而把慕容灃心頭的怒火吹得更勝!
“這個拓跋紅玉!”慕容灃在心裏不由得暗暗罵道。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腸,竟將魔爪伸向無辜的新月。慕容灃無法原諒這樣的行為,他的世界裏不容許發生這樣的事!
一聲馬鳴打斷了慕容灃的思緒,將慕容灃拉回了現實,這時他才發現,陶讓胯下的追風駒一不小心馬失前蹄,此刻竟摔在了地上:“怎麼樣,上來,我帶你走!”
“快去救新月姑娘,不用管我!”陶讓一邊掙紮的站起身來,一邊朝慕容灃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慕容灃一見也放了心,立刻掉轉馬頭,向著深山寺的方向一路狂奔!
在慕容灃一路馬不停蹄的狂奔了一個時辰之後,他終於看見了深山寺的山門,可這時的他也並沒有放下心來,而是一顆心更加的擔憂起來,如果自己來晚了怎麼辦,如果自己沒有沒有趕得及怎麼辦,這樣的想法不斷衝擊著慕容灃的內心,險些使慕容灃墜落馬下。
丁啟山遠遠的就看著一個身材頎長的人,腰跨寶刀與弓箭,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向著深山寺的山門直挺挺的衝了過來。
就在看見這個人一瞬間裏,丁啟山等五人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朝自己襲來,那是一種從氣勢上的就席卷到靈魂最深處的壓力,甚至讓丁啟山的心裏都不免為之一悸。同樣,也是這樣的壓迫感使得於新月留在山門門口的這五人同時握緊了手裏的武器,準備上前圍觀慕容灃。
“快讓開!”慕容灃眼見著這五名手持利器的大漢漸漸朝自己圍攏了過來,以為是拓跋紅玉設下的埋伏,右手不由得握緊了韁繩,左手往腰間一探,“唰——”的一聲,拔出腰間寶刀,猛地往丁啟山頭上砸去,丁啟山不明就裏,一伸手提起精鋼水火棍擋在麵前,兵刃交鋒,隻聽“叮——”的一聲,火花四射!
“說,你們把新月怎麼了!”慕容灃左手使刀,左右劈砍,丁啟山等五人隻有招架的份兒,並無還手之力,這時聽見慕容灃竟說出自家小姐的名字,不由一陣錯愕,這時有眼尖的人認出這位凶神惡煞的馬上將軍正是當今皇上的弟弟慕容灃,連忙收了兵刃,跳出戰團,大聲喊道:“這是慕容王爺!快住手!”其他幾人聽了,也連忙收了兵刃跳出慕容灃腰刀的攻擊範圍,趕忙跪倒,齊聲道:“小人有眼無珠,驚了王爺聖駕,還請王爺恕罪!”
慕容灃一見這架勢,也知道是自己認錯了人,趕忙問道:“你們是於正興府裏的侍衛?”
“正是!”
“快說,你們小姐呢?”慕容灃一聽他們正是於新月的侍衛,趕忙問道。
“小姐進廟燒香了,留我們在此地等候。”
“唉,你們這些廢物!”慕容灃一聲長歎,雙腿一夾,胯下馬又猶如追風劍一般激射而出。
丁啟山等人一見也知道是自己小姐遇險,趕忙上馬,隨著慕容灃直奔深山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