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化險為夷(1 / 2)

從山門到寺院大門的這一裏多路,就像是一把軟刀子,一點一點地切割著慕容灃的心,越接近深山寺的廟門,慕容灃就越害怕走進那扇大門,他害怕自己走進那扇大門之後,等著自己的是自己最不想見到的結果。

他深深克製著自己的這種恐懼,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現在於新月的麵前,新月可能就真的要慘遭毒手了。

在這樣的兩種情感的混合作用下,慕容灃感覺自己就要被撕裂了,他隻有拚了命的抽打著自己的馬,馬不停蹄的奔向那個結局。

不管結局到底如何。

衝進深山寺的廟門,慕容灃竟然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

大股的濃煙從深山寺的後院冒出來,寺中的僧侶沙彌個個手持水桶,往返穿梭於寺廟前院的水井與後院中間。慕容灃所騎的高頭大馬顯然沒見過這樣的陣勢,一個不注意,竟然人立而起,一下子把慕容灃掀了下來。

慕容灃這時也不在意什麼皇室貴族的風度了,他猛地站起身子,一把抓住受驚了的馬的韁繩,往邊上使勁兒一帶,馬立刻順從的跟著慕容灃走到了寺廟的旗杆邊上,慕容灃把馬拴在了寺廟的旗杆之上。這時深山寺所有的僧侶沙彌都在救火,即使看到,也沒人製止慕容灃的舉動。

“於新月!”慕容灃這才想起來,他並不知道於新月到底在深山寺的具體位置,他趕緊攔下一個正在運水的小沙彌,喝道:“你知道不知道於新月於小姐在哪兒?”

小沙彌本就,因為寺院失火的事有點心神不寧,不知所措,此時又碰上了一個滿身戎裝,腰跨寶刀,凶神惡煞的大漢向自己大聲嗬斥,小沙彌立刻就呆住了,愣愣的看著慕容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廢物!”慕容灃見問不出什麼,一把推過小沙彌,又拽住了一個年長一些的僧侶,“有沒有看見於新月於小姐,她在哪兒?”

這位僧侶年紀大了一些,雖然被這麼一喝,也有點兒不知所措,但緩了一會兒,就吞吞吐吐的說道:“於小姐……於小姐……在西跨院的廂房裏……”

慕容灃聽見這個消息簡直是如蒙大赦,一把鬆開這位年長僧侶的衣領子,大步流星的往西跨院走去。

此時,雖然整個寺廟的院子裏都是吵吵嚷嚷的喧鬧聲,但在慕容灃的心裏,卻是恢複了莫名的平靜,就在聽到於新月消息的一瞬間裏,慕容灃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自己來晚了,就算於新月已經失去了清白,我這輩子都隻娶這個女人!

“新月!於新月!”一跨進西跨院的月洞門,給慕容灃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道無形的牆攔在了西跨院與前院之間,外麵的一切喧囂吵鬧都是外麵的,不屬於這裏,在西跨院裏,隻有安靜,不知道於新月具體位置的慕容灃隻好大聲喊著於新月的名字。

這時,隻聽“吱呀”一聲,一扇窗在慕容灃背後打開,慕容灃聽見聲音急忙回頭,正巧看見紅袖靠在窗子上,看著慕容灃說道:“王爺可是在找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在這兒呢!可有出好戲要給王爺看!”

慕容灃聽了紅袖的話,趕緊回身,大步流星,直接衝進了這間廂房。

誰想慕容灃一衝進門,眼前的一切給他的衝擊還要遠遠大過深山寺大火。

隻見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大漢穿著髒的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衣服,正被綁在屋中的柱子上,紅袖手裏拿著從外麵柳樹上摘下來的粗柳枝,正在一下一下的抽著這個大漢,而自己一直擔心的於新月此時正坐在屋中的圓桌旁,靜靜品著茶。

“新月……”看著這一切的慕容灃真是大鬆了一口氣,本來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全身上下的感覺猶如陶讓那隻跑脫力了的追風駒一般,簡直都要倒下來了,不過他還是強提著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新月,是我來晚了,你……你……沒事就好。”說罷,慕容灃好像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一樣,自顧自嘿嘿傻笑了起來。

笑了一陣兒,慕容灃自己也覺得傻笑的確是件挺傻的事,他有點兒臉紅的搖了搖頭,轉身去看那被綁住的大漢,這一看不要緊,那漢子竟是前兩天被自己抓住強搶民女,被送入京師禁軍左標營監牢的赫連出出,慕容灃不由得大驚失色。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這不就是綁了一個人麼,您堂堂京師禁軍右標營統領,見過的人那不還得上千上萬,這就綁著一個人,怎麼就把你給嚇著了?”紅袖見慕容灃臉上大驚失色,不免覺得好玩,又忍不住調笑了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