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3)

“先別慌。”看武探春慌成這副模樣,諸葛遠樵真覺得好笑,沒想到這女人也有如此驚慌失措的一天,當真是不多見啊!

“賢弟若無重要的事,可否明天一早再來,現在我已經脫衣上床休息了,實在不便……呢,你知道的嘛!”他力持鎮定地對門外的人喊話。

知道什麼?兩個大男人哪須顧慮這麼多?賈寶玉怎麼也想不透這其中道理,隻是固執地堅持己見,“兄台,賢弟今夜來訪,確實是有要緊的事,可否請兄台先開門讓我進去?”這樣喊來喊去還真是不方便呢!

看來今夜是趕不走賈寶玉了!迫不得已之下,諸葛遠樵隻得將武探春攔腰一抱,往自己的床上放,並趕在她開口前先捂住她的嘴道:“現在一切照著我的話做,不準有任何異議。”話落,諸葛遠樵突然伸手就想脫武探春身上的衣服。這武探春怎肯?她舉手狠甩他一耳光,正想朝他破口大罵,沒想到他的唇竟趁勢封住她的檀口不放,更放肆地以雙手侵犯她胸前的柔軟。

此時,在門外久候不到諸葛遠樵來開門的賈寶玉,幹脆伸手往門一推,沒想到還當真給他推開了;一腳跨進去,誰知竟看到一幕幕春色正在床上如火如茶地上演,害得他尷尬不已,隻得悄悄退回房外,用跑的回到自己房間。

本來隻是為了趕走賈寶玉,並不讓他發現武探春夜訪自己的事實,誰知這一吻竟讓諸葛遠樵不由得沉溺,陶醉在她檀口的滋味中而無法自拔。

武探春根本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對自己做出這樣大膽放肆的舉止,可那張熾熱的唇卻讓她抵擋不住,他強勢的吻更讓她呼吸不順,一顆腦子脹得什麼也不能想,隻能無助地攀著他的頸項,沉溺在他溫暖強勢的懷抱中,隨他恣意妄為。

一發不可收拾的熱情,就像蔓延的火苗般,刹那間成為狂燃的巨焰,在寂靜的夜晚無止境地燃燒起來,席卷兩人的理智、吞噬兩人最後的堅持。

繾綣纏綿的熱情、熾熱撩人的欲火,終於讓一對男女陷人最深沉的欲海中翻滾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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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武探春首先張開雙眸,她靜睇眼前的一景一物,感覺陌生萬分。

奇怪,這不是她的房間啊!她怎會睡在這裏?

想到此,她腦中突然竄過一幕幕旖旎的畫麵,霎時驚紅了她一張俏臉,轉頭一看,那可惡的男人竟還徑自睡得香甜,這可讓她胸中的怒焰燒得更加狂熾;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他竟還能睡得如此香甜,當真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此時她手中若有一把利刃,定親手捅他一刀泄恨,可惜她手中無刀,要不……哼哼,明年的今日就是他諸葛遠樵的忌日!

都是他!全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昨晚她怎會莫名失身,可惡!

武探春真想狠狠地捶他幾拳,可一想到這麼一來豈不是把他給驚醒了,到時就怕事情會越鬧越大,若不幸讓這件醜事給宣揚開來,她武探春還有何顏麵留在賈府?

仔細斟酌後,武探春終於決定放過他,靜悄悄地爬起身,打算下床穿妥衣物。

誰知身子才一動,她就疼得擰起眉頭。天啊!

原來這就是女人初夜後的感受。

簡直是活受罪嘛!哪有什麼浪漫的情調可言?

騙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在騙人的!

她武探春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讓任何男人有親近她三步之內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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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尷尬的一夜後,武探春是再也不想跟諸葛遠樵有任何瓜葛,可答應他的事又不能不做,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隻得找妙元與妙芳兩姐妹陪她走一趟老奶奶所說的親戚家。

賈霍是賈老太爺一房很遠很遠的親戚,若不是賈霍自己上賈府攀交,賈老太爺根本早遺忘自己還有這位遠房堂親了。

賈霍之所以會上賈府找賈老太爺攀交情,還不是想倚靠這有權有勢的親戚,以助其登富貴豪門之列。

在聽到門房進內稟告說賈府的十二金釵之一的武探春姑娘來訪,他自然不敢怠慢,趕緊親自出門迎接。

兩人客套地寒暄一番後,武探春即被賈霍迎人大廳中盛情招待,武探春也不客氣,開口就說:“日前侄女上老奶奶那裏請安,有幸從老奶奶口中聽聞叔叔擁有一件非凡之寶,聽說此寶通體血紅,上頭還刻有一隻翱翔天際的血鷹,探春一時好奇故來叨擾,不知叔叔可否借看一眼,讓探春見識見識?”

“好!既是老奶奶親口所提,叔叔怎有拒絕的道理?你在此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話落,賈霍當真轉身進人內室;不多久,就見他手捧著一個檀木盒走出來。

“那寶是否就裝在這盒子裏?”武探春興奮地問,伸手就想取過來看個仔細。

誰知賈霍卻躲過她伸過去的小手,親自打開木盒,才送到武探春麵前供她觀賞,“來!你看。”

看賈霍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武探春不禁暗斥他一聲小氣,可也不好說什麼,隻得就著他的手,仔細觀察那件寶物。

它果然如諸葛遠樵所描述的那般,渾身通紅、四四方方,武探春不敢用手去摸,隻能以一雙大眼仔細觀察;它看來的確像血玉所製,若想來個偷天換日,還得花一番工夫才成。

心裏有了主意後,武探春收回觀察的視線,抬頭對賈霍客氣地說:“感謝叔叔的大方,讓探春有幸觀賞這天下奇寶,當真是不虛此行。待我回去後,定把叔叔對探春的盛情向老奶奶稟告清楚,我相信以老奶奶疼我的程度,定不會失了該有的回禮才是。”話落,武探春隨即偕同兩位婢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