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是、是。”諸葛遠樵表現的越是怒氣騰騰,武探春的笑意就益發無法控製;若不是對他那雙怒眼還存有幾分忌憚,她可能會再次仰首大笑,哪管他氣得吹胡子瞪眼。“我今天去見老奶奶,從她口中得知賈府的一房遠親擁有如你所描述的東西至於那樣東西,是否真是你所說的血珀,就得由我親自出馬證實了。”

“你想親自出馬?”諸葛遠樵攢眉忖度,越想越覺得不妥。不知這件事有無危險,他實在很不放心讓她獨自涉險。“我看還是由我陪你一同前往比較妥當。”

不知為何,諸葛遠樵就是受不了她可能會遭遇任何危險,這會讓他的心感到莫名的焦慮、莫名的不安,說什麼他也不會同意讓她親身涉險。

“你要陪我一起去?”武探春好笑地反問:“敢問諸葛公子,你想以何種身份陪我一同前往?”兩人既不是親戚,也無夫妻名分,若真相偕而行,恐怕惹來的閑話會更加不堪。

“這倒是個問題。”確實,無名無分,他如何陪一個姑娘家探訪親友,這再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突然,諸葛遠樵靈機一動,想到……“這樣好了,我就以姑娘的未婚夫婿為名,伴你一同前往,這樣如何?”

“未婚夫婿?”哼!這擺明就是在占她便宜嘛!

“不妥,不妥,我看你就以賈府仆傭為名,陪我這千金小姐走一遭,這樣人家才不會說啥閑話。”

想占她便宜,門都沒有!她武探春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與其讓他以自己未婚夫婿為名,不如讓他當個仆傭來得妥當些。

“仆傭?”一聽這兩個字,諸葛遠樵不由得瞠大雙眼,怎麼也無法苟同這卑賤低下的身份;想他身為刺勒國的王子,怎能當人仆傭,這事若傳回刺勒國,他尊嚴何存?

“如果你不願意也無妨,不如就由我自己前往就好,你就安心在府中靜等我的消息,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反正武探春從一開始就沒把諸葛遠樵算在內,有他或無他的參與,對她的計劃都沒啥影響。

“不行!”諸葛遠樵說什麼也不放心讓這魯莽的女子孤身涉險,但實在無法可想的他,最後也隻好讚同她的提議,“好吧!就依你的建議,我當你的仆傭,陪你一同前往就是。”

“哈哈!太好了,那就這樣決定!”想到有人能陪自己一起前往,武探春還真鬆了口氣。

她口中雖說不怕,還大膽地決定要自己前往,可心裏還是有點恐懼就是,畢竟未知的情況會隱藏什麼危機,還是難以預防的。

如今有了諸葛遠樵的相伴,她終於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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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個房間,武探春個性向來粗枝大葉,沒想那麼多是理所當然,可諸葛遠樵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等大事底定後,他首先意會到這尷尬的狀況,想開口請她離開,卻又莫名地感到不舍;不知為何,他就是自私地想多留這女人在自己房中片刻,就算隻是須臾也好。

“呃……你會下棋嗎?”想留人總得先想好借口,諸葛遠樵怎麼也想不出個好法子,隻能就著桌上的棋盤,臨時湊出一個很拙的借口。

“下棋?”武探春向來喜歡的就是些動態的遊戲,看到棋盤她實在提不起興致,於是猛搖頭道:“若是比拳腳功夫,本姑娘還能陪你過個兩三招,可這……”

她指著桌上的棋盤,搖頭續道:“這東西我不拿手的。”

“那……”

“不用那了啦!夜已深,明天我們可還有正事要辦,還是早點上床睡覺,才有精神應付明天的事,知道嗎?”話落,武探春身子一轉就要離去。

諸葛遠樵見她真要走,不由自己地伸出手,扯住她離去的腳步。

被人扯住手走不了的武探春,疑惑地轉眼一覷,誰知這一眼竟讓她莫名地感到心跳加速,這種奇怪的感受可是她生平首次遇上的。

她掙紮地想挪開自己的視線,無奈那雙深沉幽邃的雙眸卻像強力磁石般,強悍地鎖住她水盈盈的雙眸,讓她怎麼也掙不開來。

霎時,一對男女默默無言,你看我、我看你,誰也動不了,誰也移不開自己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諸葛遠樵使力將她扯人自己懷中,緊緊地抱住她窈窕纖細的身子,深聞從她身上飄散出來的淡香,當真是不飲而醉。

置身在諸葛遠樵懷中的武探春,理智與情感互相掙紮著。理智告訴她,她應該一把推開他不該不知恥地讓他緊擁著不放;可情感卻拚命誘惑著她,稱讚他的懷抱溫暖無比,讚美這男人能給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股安全感可是武探春從跌落古代至今首次感受到的;在他懷中她不再是個沒有老爸、沒有親人的孤兒,而是一塊瑰寶,一塊隻屬於他的瑰寶。

武探春的不掙紮,對諸葛遠樵來說形同一種沉默的鼓勵,讓他不由得精神亢奮,想更進一步采擷屬於她的甜蜜;隻手撐起她細致美麗的下巴,他對準她那張紅豔鮮嫩的唇,緩緩地欺近,一寸寸拉近兩張唇的距離,眼看就要——

突然,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驚醒裏頭這對差點被情欲衝昏頭的男女。

武探春焦急地想推開他,諸葛遠樵卻堅持不肯放手,隻用眼神示意她保持安靜,接著才對門板喊問:“誰?”

“兄台,是我,賈寶玉。”

寶哥哥!天啊!

一聽門外之人乃賈寶玉,武探春更是慌亂,“怎麼辦?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一個大姑娘夜訪男人的房間,已經夠驚世駭俗了,若再讓賈寶玉見到他倆相擁的情況,她就是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