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3)

“住口!”忌諱一旁的左武,武探春說什麼也不容他說出他們已有肌膚之親的事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對那些根本不看在眼底,我要的隻是自己的自由,一點也不稀罕你來負責!”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隻好把一些不該說的事全說出來,讓他了解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倚靠男人才活得下去。

對她所說的話,諸葛遠樵根本就聽不懂,他惟一知道的就是這女人與眾不同的想法,實在大違反常理。

“你出去”為了給她一點教訓,他霸道地趕走與他們同車的左武。

“少主……”左武實在不放心,以少主霸道的個性,跟這姑娘倔傲的性子,兩個人若當真獨處,情況他簡直不敢想象。

“我的話你也敢違背嗎?”看左武依舊文風不動,諸葛遠樵怒火狂飄得更甚,眼神更是憤鷙可怖,直逼左武忍不住打起寒顫,顫巍巍地乖乖聽命離去。

“好了!現在這馬車中隻有你我二人,我武探春也不怕讓你知道一些不可思議的怪事,有些話我更必須對你說清楚。”他趕左武離開,對她來說亦不是件壞事,因此她才會沉默地任由他離去,“我不是你們這個朝代的人,在我們那個年代,女人的貞操也許重要,卻再也不是束縛住女人自由的理由。我不是說你不好,隻是我無心談情,不管對象是誰,我皆同樣無心情,所以請你放我離開好嗎?我不想就這樣被你綁在身旁,一輩子動彈不得啊廣“你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更不想去懂;你不用再多說什麼,我怎麼說怎麼是,不管你身在何方,終究不能改變你是個女人的事實。”揭去溫文儒雅的假象後,諸葛遠樵回複到刺勒國少主的身份,在他的地盤上,除了父王母後之外,任何人都得聽他的命令行事,武探春既已是他的女人,又豈能有所例外。

他霸道地鉗製著她的身子不放,更強硬地命令她:“從今以後,你武探春就是我諸葛遠樵的女人,這輩子永遠也不能更改,就算我死,你也得給我陪葬,這是你永遠也改變不了的命運!”

這像話嗎?身為二十世紀的現代人,竟荒唐地跑到這古代來已經夠讓武探春吃不消了,現下她又不幸地招惹上這霸道狂妄的男子,說什麼一輩子都無法擺脫他,還荒唐地命令她,就算他死,她也得跟著一起陪葬!

天啊!這是什麼社會?這是什麼荒謬的法製?

難道她就真的那麼不幸,非得老死於此嗎?若再更不幸碰上他早夭,那她豈不是也要跟著他“英年早逝”?

這怎能叫她心服口服?

不!永遠也不!人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隻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這輩子要她武探春乖乖聽話,是萬萬不可能之事。

不過她也不笨,知道自己身手不如他,所以她並不打算衝動行事,更不可能跟他硬拚到底。

她會等,等屬於她的機會,隻要機會一到,她就會逃離他,逃得遠遠的,一輩子跟他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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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諸葛遠樵之福,武探春終於有幸見到萬裏長城的真正麵貌。

提起萬裏長城,武探春不禁想起那暴虐無道的秦始皇。

其實長城經過幾千年滄海桑田的曆史磨蝕,早已灰飛湮滅。

根據自己所讀得的曆史知識,武探春了解明代乃中國曆史上大規模修築長城的最後一個皇朝。

現存比較完整的八達嶺、嘉峪關、慕田峪、山海關、金山嶺等段長城,都是經過明代的修築。

走過萬裏長城後,再過去就不屬於明代皇朝的國土,想來離家的目標是更遠了,武探著想到此不由得長籲短歎、黯然神傷。

“想些什麼?為何想到唉聲歎氣?”看武探春臉上再現愁苦神情,諸葛遠樵不禁關懷一問,就怕她不開心。

她若不開心,他心情也會跟著受影響,這種心緒他何曾有過?想來這女人對他的影響還真是深啊!

“沒什麼,隻是有點感傷罷了。”從那日的爭執後,武探春就學會不在他麵前表露出真實的自我。

表麵上她好像很聽他的話,隻要他說東,她絕口不提個西字識要他大人說一,她定然馴服地不說個二,為的就是鬆懈他對她的戒心。

“是嗎?”諸葛遠樵已掌背輕撫她嫩如凝脂的臉頰,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她越是馴服,他就越感不妥,隻因他了解真實的武探春,絕對不是一個肯乖乖聽話的女子。

“累了嗎?想不想停下車休息一下?”他不點明,就是等著想看她會怎麼做,他相信她遲早有行動的一天。

“可以嗎?”若真是可以,那倒也是個逃走的良機,隻要他一個不注意,她就有一絲絲機會。

“有何不可?”劍眉斜挑,他瀟灑地反問。“左武,把馬車停下,本少主與探春姑娘想下車走走。”

“是。”一句話,左武當即停住馬車,恭謹地等候主子下車。

諸葛遠樵先跨下馬車,跟著展臂等著武探春跳入自己懷中。

武探春看著他等候的雙臂,不禁有點遲疑。這麼點高度,以她的身手哪需要人扶,可這麼一來豈不是要壞了自己的計劃?所以她也隻好乖乖地跳人他懷中,藉由他的幫助踏上平實的土地。

誰知他竟然突如其來地輕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害得她當場漲紅一張小臉,差點跟他翻臉,罵他一句色狼出氣。

不行不能罵!她得忍下來。武探春握緊雙拳,猛吸口氣,終於成功地按捺下滿腔的不悅,還表現出一臉惡心的嬌羞模樣。

還好,這裏沒有鏡子可以讓她看清楚自己這副惡心的表情,要不她鐵定當場吐給他瞧。

“你家鄉還有多遠啊?”算算日子,他們待在馬車上的時間都將近一個月了,這種整天隻能待在馬車裏的日子可真無聊得快把她給逼瘋了。

“就快到了。”這是實話,算算腳程,他們應該再一兩天就可抵達刺勒國邊境。

“是嗎?”倘若真是如此,眼前再不趕快尋機逃離,真到了他國家境內,想逃可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了。

隻是,該怎麼做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