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正在心裏磨刀霍霍向機器,聞言急中生智,立即道:“冰箱裏沒菜了,做飯總得有菜吧,我先點個菜叫平台送過來。”
沈虞拿著說明書,很輕地蹙了一下眉:“要多久?”
“半個小時。”祁方坦然無比,像是全然不記得冰箱裏還有大把肉菜,也忘記了小區門外就有一家專職賣菜的商店:“你可以先去洗個澡……等菜送到了再動手也不遲。”
沈虞用了幾秒鍾思考,為了時間效率的最大化,很快同意了祁方的建議。
他從來不做飯,因此十分信任祁方,甚至沒有打開冰箱看一眼。
望著沈虞去二層的背影,祁方長長舒出了一口氣,一邊豎著耳朵聽樓上的動靜,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那炒菜機的蓋子,將裏麵的內膽掏了出來,然後丟進一層角落的雜物間裏,用一個嶄新的備用馬桶擋著。
做完這一切後,祁方滿意地鎖好雜物間的門,然後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翻了一下聊天列表,給某個人發了一條消息。
[祁方:在?]
[李聰明:??祁二少有事?]
祁方直接打了個語音通話過去。
李聰明,本名李崇明,和秦瀟灑一樣,是同祁方沈虞從小長到大的朋友之一。並且十分湊巧的,小學初中高中都和兩人同校,直到上了大學才分開。
要是論經曆,李聰明絕對是最了解祁方和沈虞過往的一個朋友,可惜這位朋友有一個不算缺點的缺點——李聰明是個鐵直男。
何謂鐵直男,就是祁方上學時天天追著沈虞跑,早午晚安一個不落,節日禮物變著花樣送,每周都煲愛的老母雞湯給沈虞補營養的時候,李聰明還執著地認為這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友情。
“我要是像沈虞那樣,有祁方這樣的好朋友,那這輩子也值了。”李聰明曾經這樣道。
大學畢業後,李聰明一心向醫,到國外進修了醫學碩士,直到最近兩年才回來,一回來就被祁方邀請參加他和沈虞的婚禮。
婚禮上,李聰明呆若木雞,兩眼發暈,天旋地轉,魂飛魄散,對自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都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畢竟任誰看見從小一起穿開襠褲的兩個發小突然齊齊變成了基佬,還成了一對,都要遭受心靈上的毀滅性打擊。
從此之後,李聰明就情不自禁地躲著祁方走,非十萬火急之事不主動聯絡,生怕回憶起當年自己說出的“想和沈虞一樣擁有祁方這樣的好朋友”的惡毒詛咒。
語音通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對麵語氣弱弱的:“大晚上的,找我幹嘛……”
祁方一點也不在意他別扭的態度,徑直問:“你是學醫的吧?”
李聰明:“是啊。”
祁方站在自家五米寬的江景大陽台上,遙望明月,深沉地問:“那你告訴我,一個人突然特別關心另一個人,總覺得那個人的身體不舒服,需要照顧,是什麼情況?”
李聰明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問:“他認為那個人有病?”
祁方奇道:“你怎麼知道?”
“……”李聰明直言問:“你哪有病?”
“我沒有病。”祁方換了個姿勢站著,若有所思道:“關鍵就在這裏,沈虞這些天一直覺得我生病了,醫院的檢查結果也不信,你說他怎麼會突然這樣想?”
李聰明:“我不知道。”
祁方:“你學了七年的醫就這點本事?”
李聰明震怒:“祁方你是腦子有毛病吧,我是學骨科的,骨科!又不是精神科,你這問題該掛號去問精神科。”
祁方嗤之以鼻:“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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