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邪神的事跡在古老的傳說中有載。據說它們是宇宙遨遊者泰坦中墮落的兩個,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
他們非常狡猾,和泰坦衝突起來,給泰坦造成極大困擾。然而沒有墮落的泰坦終究人多勢眾,他們費盡氣力,製服了兩個墮落邪神,把他們封印在宇宙的某處。
通常觀點認為,泰坦們來到阿爾卡拉隻做了一件事,即與元素王伊格尼斯索爾大戰。現在事實可能意味著某些一直不被重視的傳說其實早該引起重視:泰坦在與元素王大戰前,來到阿爾卡拉還做了一件事,即投放封印兩個墮落者。解決完內部問題,泰坦方與元素王大戰,而這時沒有參戰的泰坦並非隻有阿斯特裏昂一個,還包括厄爾達斯和克瑞莫爾。泰坦的力量愈發減弱,他們剛剛拋棄了同類,心理上也甚難過失衡。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伊格尼斯索爾一個人其時先能與泰坦集體打成平手,而後把他們全部消滅。
以上推測在一瞬間湧過塞倫的腦海。她差點要露出怯懦的神色,好在她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她平平淡淡說道:“你們法師的分析雖似有理,但畢竟尚未得到證實。我們現在找不到守護者,他們也沒有主動出現。這就意味著這場紛爭用不著他們。我在此間,正好被你碰到,守護者一定認為我可以幫你解決。因此多說無益,你的家國正處於危險中,我去收拾東西,等你傷好,我們就出發去海洋深處吧。”塞倫當然知道海洋國法師有諸多實證為佐、在生死存亡關頭做出的分析多半不會虛假有誤;她當然知道守護者所以沒有現身,隻是因為對此事一無所知——他們歸根結底也是人,需要用耳朵去聽,用眼睛去看。然而塞倫對自己有充足的信心,而況尋找守護者的希望是渺茫的,事已至此,她話已說出,要一力承擔,也不好示弱反悔。
“可是,塞倫,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說就我們兩個去?”
“呃……不,還有哈裏森先生,他也在這裏,一定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哈裏森先生……您是說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功勳卓著的那位大探險家?”
“不錯,正是他。您對陸地曆史相當了解。”
“可是即便如此,我們需要對付的畢竟很有可能是上古邪神啊。我想,您要不要像剛才說的那樣,去阿卡努姆招募一些法師?”
“不,完全用不著。”塞倫剛剛沒提此節不是忘記,而是特意如此。知道了古神可能從中作怪,她反而不想阿卡努姆的同僚們參與進來,因為她不願他們身臨不測之險。“我們能夠應付得了,相信我。”她如神來之筆,在阿德裏安臉頰上印上一吻。這下當然什麼都能應付得了了。
又過一日,將離城堡,米卡爾、加雷斯和魔王(夢境龍也漫遊去了)俱來送行。城堡邊緣,阿德裏安、哈裏森和塞倫站在一起。孩子道:“塞倫姐姐(塞倫很快喜歡上這孩子,讓他不要叫自己林月小姐了),我能和你們一起去嗎?”
塞倫剛要拒絕,米卡爾過來抱住了她的腰,這讓她心一軟,道:“也不是不可以——”她剛要說“隻是”,阿德裏安大吃一驚。關係到他的家國存亡,他敏感萬分,絕不想受一個孩子牽累。他說:“可是,塞倫,米卡爾畢竟隻是個孩子啊!帶著他是不負責任的。”
塞倫聽他非議孩子,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想起自己當年也是個孩子……她說:“孩子怎麼了?你瞧不起孩子嗎?不負責任又是怎麼說?對你不負責還是對孩子不負責?”她跪在地上,摟住孩子,瞪著阿德裏安道:“這趟我非帶上米卡爾不可,他不去我也不去了。”
哦,女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