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啥叫絕招?(1 / 2)

裏間的門簾猛地掀起老高,陳金娘走出來打斷丈夫的話:“當年怎麼著?大清早的起來就瞎叨叨,你殺死過人啊?孩子都是讓你給教壞的!”說完丈夫,陳金娘扭頭就笑著對我說:“銀樂,在家裏挨打了這麼早跑出來?要不嬸子一會兒陪你回去說道說道?”

我心想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連忙訕笑著擺手說:“沒,沒有,我就是睡不著了,來找金子玩兒呢。”

這時候陳金正好在東屋裏喊著:“銀樂,咋起來這麼早啊?來這屋,我懶得出被窩!”

“哎,知道了。”我答應一聲,衝著陳鎖柱兩口子點頭哈腰,然後走了出去。

一進陳金那屋的門兒,我立刻反手把門關上,皺著眉頭走到床邊兒坐下,壓著嗓子對陳金說道:“金子,要出事兒了。”說著這話,我拿起他的褲子從裏頭摸出煙,點上一支抽了起來,這事兒總得先告訴陳金,這小子膽大包天,要是真有什麼事兒,需要和邪物為敵找幫手的話,陳金絕對是不二人選。

“啥事兒?”陳金翻身坐了起來,伸手將棉衣披上,又裹緊了被褥卷在腰間,“白狐子精又來了麼?”

我湊到他跟前兒,說道:“知道咱們那些金條麼?暫時還不能賣掉,可哥兒幾個家裏全都賣金條了。”

“啊?賣就賣了唄,怎麼就不能賣啊?”陳金不以為然的說道:“那東西再貴重,也不能下崽兒,留著和賣掉,還不一樣啊?”

“可那玩意兒是白狐子精和黃狼子精的,而且是和散魂咒在一塊兒放著的,你忘了麼?”我提醒他道。

陳金想了想,說道:“你直說吧,到底有啥問題?別磨嘰。”

我深吸了口煙,皺著眉頭說道:“你先別打岔,我跟你說啊,前些日子咱們在楊樹坡捉黃狼子的時候,晚上不是在太歲廟裏待著的麼?那個每天晚上陪咱們喝酒聊天侃大山的郭老漢,真他-娘-的是假的,他其實就是老太歲。”

“哦,我早就看他不對勁兒。”陳金毫不驚訝,似乎早有心理準備,“那真的郭老漢去哪兒了?”

我擺手說道:“別打岔,聽我說,真的郭老漢在咱們出事兒的第二天,被胡老四發現死在了家裏,看樣子都死了好多天了……操,不扯這個,那天我和白狐子精幹仗後,老太歲假扮的郭老漢正好過去了,然後告訴我說,這些剩下的金條,千萬不能賣掉,先留著,等我的散魂咒解了,才能賣,不然就會出事兒。”

“能出啥事兒?”

“大事兒!”

“廢話!”陳金側身躺到了床上,伸手拉扯著被子蓋上,不滿地嘟噥道:“操,大早起的你真是吃飽撐的,打擾老子的好覺,竟扯這些沒邊兒沒影兒的事兒,去去……”

我急了,一把扯開他的被子,咬牙切齒地吼道:“你他-娘-的還是不是哥們兒了?老子沒跟你開玩笑,這是真的。”

“真個屁啊!”陳金不耐煩地坐了起來,一邊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穿著,一邊兒說道:“行了行了,我服了你了,操,不睡了,你說吧,咱現在幹啥去?是拆廟還是找到白狐子精抄它的家?”

讓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愣住了。

是啊,咱現在著急也沒用啊,幹啥去?

見我愣在那隻是皺眉,卻不說話,陳金唉聲歎氣地搖了搖頭,將衣服穿好,下床,一邊穿著鞋子一邊說道:“傻了吧,你都還不知道要出啥事兒,就著急忙慌地亂了神兒,唉,兵家大忌啊!”

“嗯?”我鄙夷地看著他,“你小子還懂兵法啊?”

“那是!”陳金昂然說道:“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啊,遇到這種事兒,那咱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注意一個字兒,穩住!一定要穩住。”

我一腳踹了過去,罵道:“扯淡,老子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真沒勁!”陳金從兜裏摸出煙點上一支,一邊抽一邊說道:“那,我也讓你給攪起來了,說吧,現在去哪兒?幹啥?”

我想了想,起身向外走去,嘴裏說道:“找胡老四去。”

“哦。”陳金打了個哈欠,啥也不說,拖遝著步子跟我一起走了出去。

太陽已經升起來老高了,像是個燒紅了的鐵鍋鍋底,紅彤彤的。街上已經不像是早起的時候那麼多人了,男人們該上班的上班,忙著賺錢去了,女人們三五成夥兒地聚集到誰家裏頭,盤腿上炕頭,一起做針線活扯那些家長裏短的了,順便互相交流下村裏的八卦新聞,然後再添油加醋地誇大其詞,形成謠言。

十字街上的奶奶廟早已開張過了,隻是我們錯過了開張時的好戲,如今那廟前依然旗幟招展,披紅掛綠,隻是卻沒有絲毫的生氣,我和陳金路過的時候還專門注意了一會兒,陳金說:“銀樂,這要是再住進去點兒啥東西,咱倆要是仔細看,就該能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