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通行證。”
宋姬把掛在脖子上標牌遞上去,楊昭也跟著做了,那名經常用一個儀器掃描了下兩張通行證後放行。
兩人來到《孤獨的老者》前麵,看到警察正在用紫外線掃描油畫上的指紋和分析油畫的顏料成分。
“宋小姐,你又來了,我告訴過你這話是贗品,是一副很有藝術含量的贗品,你來看多少次也不會改變這個結果。”一個帶著眼鏡的老古董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對宋姬的到來明顯感到不滿。
“贗品也有藝術含量之說嗎?”楊昭微微一笑,問道。
“這位是?”老古董好像現在才發現楊昭一般。
“我是個偵探,受到宋小姐的雇傭,前來追查油畫的蹤跡。請問老先生是?”楊昭自我介紹說道。
“他是這裏的館長李教授。”回答的是宋姬。
“偵探,嘿嘿,現在有那麼多警察都沒有線索一個偵探有什麼用?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韓鬆先生雇傭的偵探也在這裏,喏,就是那四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李教授指著真正警察身邊看著警察分析的四名黑色西服男子說道。
楊昭一進來就發現了他們,原以為他們是便衣警探,想不到是同行,他走到一個額頭上有這幾道深深皺紋的中年男子身邊說道:“有什麼線索嗎?”
“你是誰?”那中年男子看他沒有穿警服,但卻出現在這裏,心裏奇怪,反問道。
“我叫楊昭,和你一樣,是偵探,不過我是受雇於宋參讚的女兒。”楊昭緩緩說道。
“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我們並沒有排除宋參讚監守自盜的可能。”中年男子冷聲回答。
“不是我爸爸做的。”宋姬被激怒了,大聲反斥,引來眾人的回頭張望。
“我們走吧!”楊昭拉著宋姬的手腕,讓她不要上前打人。
“去那裏?”
“找李教授聊一會。”
兩人在李教授的辦公室裏找到李教授,滿口有一個亮麗的秘書把他們攔在門口說:“你們不能進去!”
“安然小姐,我們是找李教授了解情況,請為我們通報。”楊昭在她身上的胸牌上看到她的名字,又看到她的十指非常修長,像個鋼琴家一般,不過臉色有點油汙,想必是一名油畫作家。
“李教授吩咐過不能讓警察來打擾他,我不能連這點都做不到。”安然並沒有放行的意思。
“安然,讓他們進來吧,我也想看看他們能不能找出真凶!”李教授的話從辦公室裏麵傳來。
安然聽後,隻能放行,楊昭忽然用手在安然的臉上一抹,把上麵的一點油彩擦掉說,“你臉色占到油彩了。”
安然被楊昭的舉動嚇了一跳,見對方是為她裁掉顏料,連忙說:“謝謝!”
宋姬臉色古怪地看了楊昭一眼,什麼畫也不說,徑自打開李教授的房門走了進去。
楊昭進門後,在李教授的對麵坐下,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問:“李教授,請問是誰最先發現油畫是贗品的?”
李教授喝了口濃茶才說道:“是我最先發現的。”
“你是怎麼發現的?”
“因為油畫上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個六星圖案,要知道六星圖案在三百年前是一個邪惡的象征,那時代的人不可能會在畫上劃出六星圖案的,如果是出現這種情況,畫師和畫像都會被宗教裁定所燒死,而這幅畫已經流傳了幾百年都沒有事,也沒聽所過拉斐爾大師是一個惡魔信徒,所以此畫是贗品,而且是和原畫同一個時代的贗品。”
“原來是這樣,我不明白為什麼製作贗品的大師要把六角星惡魔圖案畫在畫中,如果他要偽造,不是越真實越好嗎?”楊昭不解地追問。
“你不是藝術家,不懂其中的情懷,就算是製造贗品的畫家,他也是藝術家,為了能後人區分真偽,通常會在畫上畫一些原畫沒有的東西,以作標記,說明此畫是贗品。如果是後來的偽造師,他們通常會畫一些原畫所在時代沒有的東西,而同時代的話,通常會畫一些比較隱晦的東西,《孤獨的老人》的原作者拉斐爾大師實在太出名,他的畫作在他生前已經是廣大收藏者的目標,自然而然就成了仿造者的目標,所以才會出現這一幅同時代的贗品。”李教授異常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