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書記出了包間後,包間裏才恢複了先前觥籌交錯的熱鬧。不同的是,包間裏的人們看向楚旦定的眼神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首先,是那些金格製藥公司的高層還有紅江市的那兩個知名企業家。他們先前已經從蘇總經理那裏了解到,這個跟著趙天闊一同進入包間的年輕人實際上才是金格製藥公司的主人,但是他們中大部分人都在猜想,這個人也許是跟趙先生有著什麼緊密的聯係,才會得到他的重用繼而將金格製藥廠交給他。現在他們可不這麼看了。他們中無論誰都在猜,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不給連趙先生都頗感頭疼的陳家一點麵子,更離譜的是,作為紅江市政府第一實權人物的王秘書在他麵前也是一副甘於鞍前馬後謙卑的樣子!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
其次是蘇玉慧,她現在心裏最大的感慨是當初抱對了大腿,攀上了楚旦定這條高枝,很顯然,不論是什麼原因,總之任誰都看得出,跟著楚旦定走必定可以走出一片似錦前程。
最後是趙天闊,在他的眼裏,楚旦定變得更加捉摸不透了。他從沒有也永遠想不到,一個從鄉下來到城市讀書,而且是剛剛畢業不久的年輕人,居然會有這般能量。就算是在茲臨紅江市的玉海市,也就是趙天闊的地盤上,那裏的市委書記對他也沒有這樣的禮遇啊,不,這何止是禮遇,那個王書記在他麵前簡直是……阿諛奉承啊!
楚旦定倒是沒有料想到剛剛的這一場小風波會引起人們這諸多的心理變化,連看待他眼光都帶上了些許敬畏。
他隻是在琢磨著怎麼整治一下陳慶之還有陳回春。
這兩個人當初可沒少給自己下絆子,俗話說有仇不報非君子,楚旦定自認不是什麼君子,他是那種沒仇都先報了再說的二愣子,一回想起幾個月前在紅江市遭到陳家的打壓,他就一肚子火。
本來憑他的本事,當時大可以在陳家那裏殺個七進七出,但是礙於陳靜的麵子,他沒有這麼做。而且當時他身上的事也多,根本來不會有空閑的時間出來想,或者做這些事。
當時他還在急於奔命,李銀當的壓迫威脅讓他惶惶不可終日……在除掉李銀當後,他本也沒打算再回去找陳家算賬了,因為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對先前與陳家的那些“雞毛蒜皮”的恩怨沒有那麼在意了。
可陳慶之卻自動撞上來,還要謀圖強奪他金格製藥廠(如今是公司)的百分之五十的幹股!都到這份上了,泥人都要給氣出火來!楚旦定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良之輩,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們陳家呢?
楚旦定相信,就算不用異能,不用武力,僅僅憑借李家家主李鐸“慷慨”贈送給他的那枚李家貴賓的徽章,輕易就能讓整個陳家一夜間消失掉。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還有陳靜在,所以隻能“稍微”教訓一下。
天知道陳家怎麼會出了一個美麗如女神一般的陳靜,而這個陳靜又與楚旦定有著糾纏不清錯亂的情感關係。或許,如果陳家能夠得知真相,那麼他們應該感到慶幸,就因為陳靜而使得他們躲過了一場家族覆滅的大災難。
晚飯吃了兩個鍾頭的時間,正好七點鍾,楚旦定一眾出了福滿樓,此時已近黑夜,天邊的太陽早已下山,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夜幕漸濃,馬路上的路燈沒有打開,卻還能依稀看清路上的行人。
楚旦定對趙天闊道:“趙老哥,我想把金格製藥廠交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