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的後遺症就是第二天渾身疲軟,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舒服。
刺眼陽光從窗口流瀉進來,半睜著眼撐著沙發坐起身,大腦昏昏沉沉的,思緒一片混沌。
坐了大約兩三分鍾才起身去浴室洗漱,至於餘衡——早已不知去向。
打著嗬欠下樓,張嫂正在準備早餐,我坐到餐桌旁,很自然地問了句:“他呢?”
“先生今天很早就走了,說是去機場接個朋友。”張嫂頓了一會兒,接著道,“先生還說你昨晚辛苦了,今天給你放假。”
張嫂曖昧的表情告訴我,她想歪了。
我衝張嫂笑了笑,沒有解釋。
餘衡不讓我去公司,但作為與澤豐集團簽訂了勞動合同的正式員工,非周末和節假日外,沒有理由不去打卡,最重要的是,今天澤豐集團久聞盛名的董事長從墨爾本回來了。作為公司安保部的組長,我必須得到現場維持秩序。
澤豐集團是做餐飲起家,兩年前一場客戶中毒事件令澤豐遭遇空前危機,餘常輝不得不賣掉手裏的股份拯救瀕臨破產的澤豐,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跟餘衡結婚的。
不久後墨爾本某集團出資收購澤豐股份,幕後老板成為澤豐最大的股權持有人,餘常輝成為副董事。婚後餘常輝因我養父許康的關係與東城幾名政要走的很近,有了人脈和財力,澤豐逐漸發展成沿海幾大城市餐飲業的龍頭,幾乎壟斷了沿海地區的高端餐飲行業。
開車前往公司途中得知董事長還沒到,一到公司立即召集安保部的人開了個小會,給每個人分工明確,又帶著副組長再次檢查從停車場到董事長辦公室這段路的情況。
經過高層領導的專用電梯時,電梯門剛好打開,我往裏瞟了一眼,與餘衡視線相撞,他原本溫柔的笑意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漠。
我沒過多注意他,因為他身邊的女生更值得關注,精致的娃娃臉,及腰的波浪卷發,眼前這位大美人兒不正是兩年前被餘常輝送出國的溫予墨麼?
溫予墨笑意盈盈地走出電梯,伸出雙手親昵地拉住我的手,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唯唯姐,好久不見。”
我眨了眨眼,無視餘衡沉冷的目光衝溫予墨打招呼:“嗨,予墨,你回來了?”
“嗯,今天早上才到的機場。”
難怪餘衡一大早就去機場接人了。我燦笑著,“一轉眼都快兩年了,予墨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溫予墨靦腆地低下頭,餘衡走到我身邊:“董事長下午兩點到公司,安保部準備好了嗎?”
我用公式化的語氣回他:“都準備好了,餘總請放心。”
“最好是這樣。”餘衡冷然地盯了我一眼,再看溫予墨時眼神柔和了許多,“走吧。”
溫予墨與餘衡並肩走向他的辦公室。
我回到辦公室,溫予墨隨後就來了,她敲了敲門,沒等我回應已經走到辦公桌前,把某奢侈品的袋子遞給我,“唯唯姐,這是我從美國給你帶回來的禮物,希望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