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似籠罩著一層層離霧,灰色與白色纏結成這個單調的世界。
站在車流擁擠的十字路口間,抬頭迷離望著周遭鋼鐵巨人般的大廈;一個個陌生人從身邊身裏穿越而過,帶著機械般呆滯的表情。
我跟隨著茫茫人群徘徊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已經來到這裏很久很久,也走了很久很久;感覺到了疲憊,覺得真的很累很累。
人逼人、人擠人的越過一個十字路口,抬頭看了一眼路牌:白色的旗杆,灰色的長方形牌子上死沉死沉地寫著彼岸北路。
路前口上,圍著七個灰衣人,麵容似扭曲奇離,朦朦朧朧;一個灰衣人忽然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柄紅刃短斧;在這個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世界,這抹帶著利器寒光的妖紅是那麼的刺眼。胡楊忍不住就朝那邊看去。
握著斷斧的灰衣人走進人群中間,一會就看見它用力的上下揮砍著什麼,濺起絲絲灰色血水;頓時人群裏一陣騷動,等了一會後,又走出幾個灰衣人,拿著樣灰白色格子棉被;與那個手持斷斧的灰衣人一起把一塊長方體的肉柱模樣的東西包裹起來。
雖然隔著聳動的人群,但我還是看見那肉柱一端流出的灰色長發,若隱若現般看見一張精致漂亮的女人麵龐。被人群逼擠著緩緩向著不知的前方蠕動;眼神卻似從未離開過。他似這種場景在這不知何方的路上已經看過太多太多。
本以為麻木的神經,但還是心中還是忍住憋著一股邪氣。看著周圍的行人,他們表情還是那般冷漠,真當著那句: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我心中湧出一股說不難受與厭惡;問自己血液難道已經冷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心還未被這個肮髒的世界汙蝕。像似明白了,不能與其這般如行屍的苟活在這個惡心的世界,必須要做點什麼,不管是什麼,也不要去在乎成敗於否,至少還怒起奮鬥過。至少還有這個自我安慰的理由。
我踢撞開身後幾個人還在推擠著我的人,翻身離開著這群惡心的人。站在空曠的馬路線上;周圍的人群和那群灰衣人都是看了過來,帶各種各樣的眼神,或驚詫、或迷茫、或漠視、甚至嘲諷。
我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經曆了這麼多。我還在乎什麼?!
我從身上單薄的衣服口帶裏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我想,這是這個世界唯一屬於我的物品;曾帶給我無數幸喜與煩惱,遺憾與祝福等等複雜情緒。但現在帶給我,隻有無盡的懺悔。
我翻開灰底白字的筆記本;筆記本上寫很多很多的名字。我不敢再麵對這些名字,直接掀到最後一頁;我拿起夾在筆記本中的鴉毛筆。用筆鋒在左臂上隨便劃開一到血口。
看著左臂上傷口流出的灰色血液,心中泛起著說不出厭惡;筆尖沾著血液,我在筆記本裏寫上我自己的已經快忘記的名字——胡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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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朦募募間,我感覺到有人在輕推自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甩了甩沉重的腦袋,轉頭就看見一個眼睛男賊兮兮的盯著我。
原來是眼睛男老陳,老陳名叫陳正陽。百分之一百二十度猥瑣男,我們雜誌社出名的貧嘴八卦人物,同時也是我是死黨兼狐朋狗友。我還迷迷糊糊的,實在不想鳥他,還是繼續吧!但他一句話就把我嚇住啦。
“李總編剛剛經過,看見你在睡覺;還說等你醒了叫你去趟他的辦公室。”眼睛男見我醒來,幸災樂禍般的說道。
我本還有點迷糊的頭腦頓時清醒,想著總編那惡魔般的臉孔,忍不住就打個激靈。暗道一聲:吾命休矣!
趕緊起身整理下衣裳,向傍邊的美女同事瑩瑩姐借個小梳妝鏡。同時我無比憤恨的痛罵老陳十八遍,埋怨他丫的居然不叫醒我。老陳卻是神秘地笑而不語。
我拿著鏡子照了照,我就呆住了。隻見鏡子裏我那本帥氣拽吊的臉龐上一大塊紅印,這明顯是趴著睡時手臂給弄的。我無奈夾雜著蛋疼的笑了笑;施施然的把梳妝鏡還還給瑩瑩姐。
瑩瑩姐優雅的接過鏡子甩了甩,還調笑般的說道:“要不要姐姐幫你上點粉挖!”
我狼狽的爬向洗手間,痛痛快快的洗了把臉;拿起傍抽拉桶裏的紙巾擦拭臉上水漬,忽然想起這段時間頻繁做的詭異噩夢,就覺得周身不自在。我在雜誌社做的本來就是寫些道聽途說來靈異事件,雖然平時聽那些人侃天侃地的胡吹一通覺得很有趣,但我可不想來次親身體驗。
不過、現實往往是殘酷的;當你最不想幹什麼的時候,現實往往就會逼你去做。當我恭謹的聳立在總編辦公室聆聽上級訓話時,我徹底的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小胡啊,組織這次活動我決定派像你這麼精幹的年輕人最適合不過啦!你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好好的做,組織不會忘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