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爾基山大戰(1 / 3)

皇帝暗暗點頭,心中一動,吩咐:“呼延愛卿,你帶一哨飆騎兵,要最強悍的,下場佯攻”“遵旨”,稍頃,呼延讚帶著本部兩萬騎兵直撲向步兵陣營,將將接觸,傳來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這是騎兵的刀槍與鐵盾的碰擊聲。一眨眼的工夫,騎兵們紛紛落馬,原來又長又細的撓鉤已經起了作用。

呼延讚下令將五千步兵全部包圍,準備衝亂他們,這時就見步兵當中的木車突然伸出一展紅旗,紅旗指向之處,霎時一片箭雨,這些箭都是去掉箭頭的,箭杆內裝有石灰,不大會工夫,呼延讚部騎兵的人和馬都換上了白點裝,皇帝看到此處,點點頭,命令停止,然後召六郎和呼延讚上前說話。

“呼延愛卿,你覺得怎麼樣啊?”皇帝問道

“哼,這是小孩兒作耍,不準我們用真刀真槍,否則早砍翻了他們”呼延讚臉色紫紅,顯然十分不服

“延昭,你覺得勝算如何?”

“陛下,末將也不敢用有箭頭的箭,我們還有些東西沒敢使用,否則應該不會這麼久。。”

“哦?”皇帝饒有興致地問:“把你的計策都說出來。。。”

“陛下,請屏退左右,”皇帝揮手,眾大臣都離開,隻有一個大內高手,是皇上的貼身侍衛,待人們都出去,六郎才把用黑豆拌上強力瀉藥的辦法向皇帝講明。。。

東方遠處朦朧的土爾基山頂漸漸露出一絲火紅的邊,隨即從山頂上一躍而起噴薄而出的是金光四射的朝陽。五千身著黑色衣甲的步兵,已經結成方陣,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巍然不動,對麵麵對朝陽的是一字長蛇陣的十萬鐵騎,人如猛虎,馬似蛟龍。

六郎挺身站立在陣中的木車上,極目遠望,一身黑衣,雖然是校尉軍服,但是穿在他身上就像貼身而作,平整挺拔,肩寬胯窄倒三角的體形,迎著朝陽而立,金色的曙光把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映照得呈淡棕色,加上側影那筆直的劍眉,明亮烏黑的眸子,長而卷曲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嘴唇,流露著一種沉穩而驕傲的氣質,仿佛麵前就要開始的不是一場血流成河的大戰,而是一幕穩操勝卷的蹴鞠比賽,遠遠看去就像一隻朝陽下的雄鷹,在畜勢待發!

“潘相,您聽說了麼,楊六郎那小子出盡風頭呢”潘美剛從帥帳裏出來,也是一夜未合眼,作為主帥,一旦楊家軍敗陣,他肩上的擔子將是萬鈞之勢,不但要保皇帝無恙,還要保證官兵實力不受損傷,尤其是自己的嫡係。。。

“怎麼,監軍剛剛去觀陣了?開始了麼?”“沒有,剛剛對峙上,說話就打起來。。。潘相,你沒看呢,今天淩晨,楊景較場點兵出征,皇上竟然親自去敬酒壯行!”

“哦?陛下竟然為一個戴罪的校尉去壯行?”潘美冷笑

“是啊,潘相您不知道,皇帝還說等他大捷,紅顏美人決不吝惜!”

“那不過是說說,戰場上風雲變幻,輸贏可不是能事先定下來的”

“潘相,您不知道,楊景還有殺手鐧!他昨天背著咱們,和皇上。。。”王銑四顧沒人,壓低嗓音與潘美交頭接耳

“王大人,您不知道,好多事都是可以兩麵用的。。如果。。。損害軍馬,這通敵之罪可就坐實了!就用那個大老粗當幫手。。。”

耶律休哥的馬隊如*,黑壓壓一片,兵分五路壓向六郎的五千步兵。馬隊的後麵蕩起滾滾黃塵,彌天蓋日,讓初生的旭日無光。他集中了五萬人馬,成彎刀陣衝過來,奔騰的戰馬像是洶湧的錢塘潮水,霎時間就將六郎他們那小小的方陣淹沒。

站在土爾基山頂上觀戰的楊業心急如焚,命令三郎帶領一萬鐵騎前往助陣。三郎剛要點將出戰,忽然四郎攔住他,並對楊業說:“父帥,六郎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們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一定要見到他的令旗才能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