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仔細給蘭皇後做了一番診察,最後沉重地稟告,“啟稟皇上,皇後娘娘氣脈薄弱,氣息急虛,應該是鱗魚中毒所致!”
“鱗魚不是母後一直食用的補品嗎?怎會忽然間中毒?”寧菱首先氣其敗壞地質問。
“鱗魚本身當然沒毒,隻是,鱗魚被毒染之後,進食到人的體內,給人帶來傷害,輕則昏迷不醒,重則當場身亡!”太醫沉痛地解釋。
太醫話音剛落,蘄昕猛然怒出,“東方辰,我要殺了他!”
寧菱大震,“到底怎麼回事?關東方辰什麼事?”
“東方辰不肯答應我們的條件,暗中抵達蘄國,還派人在城郊麒麟海一帶下毒,那裏海產品均被毒死!”
寧菱雙眸瞪得更大,“你確定?確定是他下的毒?”
“我們蘄國從沒出現過這種毒,本來我也沒想到是他,可昨天見到他突然在京城出現,才知他來了蘄國,再加上調查核實,下毒之事的確是他指使。他知道海產品在我國占據重要地位,想從這裏扼殺我國經濟命脈!”蘄昕一派認真與嚴肅地闡述道。
寧菱不管其他,隻聽他說遇見東方辰,便迫不及待地問,“你碰到東方辰?在哪看到他?”
“京華路,他身邊跟著一名侍衛,還有一個大約2歲大的孩童,估計是他兒子!”
“孩童?你確定是他兒子?”寧菱又是一陣驚愕。
“喚東方辰為爹,除了是他兒子還會是誰!”
“這事昕兒昨晚就跟朕講過,本來朕打算今天告訴你,帶你去看看那到底是不是曦淩,不料你母後……”蘄毅忽然插話,悲憤交加。
寧菱徹底震住。東方辰明明說過淩兒在曄鄲皇宮,蘄昕怎麼會在蘄國看到淩兒?
接著,寧菱不由想起這兩天晚上的夢境,難道那不是夢?而是東方辰利用淩兒來博取自己的同情,好讓自己心甘情願地跟他回去?
“菱兒,你怎麼了?”
“呃,我沒事。”寧菱目光驀然轉向太醫,“母後幾時能夠醒來?”
“回稟公主,皇後娘娘本就體質虛弱,如今意外中毒,雖不至喪命,但找到解藥之前恐怕都會處於昏迷狀態。”太醫小心翼翼地彙報。
“該死的東方辰,我要他血債血還!”蘄昕再度怒發衝冠。
蘄毅喝住他,“昕兒,你冷靜,那些隻是我們的猜測,並無真憑實據,我們不能亂來。”
“皇兄,你具體在哪個地方看到東方辰?告訴我。”寧菱再問。
蘄昕先是納悶,隨即驚詫而道,“你想去找他?”
“嗯!”
“你不能去,你現在的身份是蘄國公主,東方辰說不定會趁機抓住你,用你來威脅我們!”蘄昕馬上拒絕。
“不會的!”寧菱答得無比堅決。
“你憑什麼確定他不會?你對他了解多少?東方辰素來詭計多端,陰險狡詐,殘暴冷血,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你離開他這麼久,他現在想什麼,你又如何知曉!”蘄昕說得一針見血。
蘄昕的話,或許不能讓人苟同,但不得不承認,東方辰好施詭計的本性確實不改,自己這兩天發的“夢”就足以證明!
“菱兒,聽皇兄的話,別去了。一切讓皇兄來!東方辰如此殘忍陰毒,我們蘄國斷然不會放過他。”
寧菱默然,一會,請求蘄毅,“父皇,不如放了東方敖吧,倘若真是東方辰指使下毒,那麼他必有解藥。我們用東方敖跟他交換解藥,好解救母後。”
蘄毅微愕,繼而搖頭,“不行!東方敖不能放!”
“父皇,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您怎麼還這般固執,過去的事何必一直糾結,母後的心怎樣,你一直知道的!”
“現在不是追究過去的問題,這關係到蘄國的發展和安定。朕若放了東方敖,東方辰就再也無所顧忌,到時必定攻打蘄國。蘄國實力與曄鄲相比,實在相差太遠,硬拚的話,我們肯定輸!所以,東方敖放不得!”蘄毅解釋。
“那你之前說的條約,根本就沒想過實現?你早就決定永久扣留東方敖,讓他在蘄國當人質?”寧菱瞪大雙眼。
計劃被揭穿,蘄毅有了瞬間的不自在,但很快平靜下來,堅決地道,“反正東方敖不能放!既然他主動送上門,這是上天對蘄國的厚待,我們不能逆天意!”
“蘄國與曄鄲互不來往不是挺好的麼?因何偏要惹起事端?若非你們囚禁東方敖,母後就不會中毒,母後悲鬱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恢複好日子,如今又遭此劫難!你們……”寧菱含淚痛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