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倩、王悅晴此時站起來,沒有什麼禮節隻是問了聲好。長弓雪又介紹道:“這位薛小姐,是我的朋友。”王家的兩姐妹,商白羽不由得多瞧了幾眼落櫻,他們不知道何時長弓雪竟然多了一個朋友。但既然長弓雪說落櫻是他的朋友,那便就是朋友了。

落櫻聽了長弓雪的話也很是開心,隻聽她說:“各位喚我落櫻便是。”

紫墨軒雖處鬧市,可是樓上的雅間隔音效果很是好,如果不是一路走來熙熙攘攘,現在說他們身處幽穀也不為過。

王家姐妹要了碧螺春,商白羽隨了長弓雪點了鐵觀音,長弓雪看向可依和落櫻,“不知道落櫻和夜殤要些什麼?”

可依不喜歡喝茶,可是也不好跟大家說,他微笑說道:“落櫻說什麼便是什麼了。”可依的聲音溫和,給人的感覺是他對落櫻很是寵溺。落櫻無奈的看了眼可依,“我要毛尖好了。”

不多時三個女子進入了雅間,她們開始煮茶,動作優雅嫻熟,隻是看著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可依想起了那一日和長弓雪、商白羽聊天,長弓雪也是喜歡喝鐵觀音的。她記得當時好奇,什麼樣的茶水會讓長弓雪不知不覺間喝了三杯,他端起茶盞才發現竟是鐵觀音。鐵觀音的清香與苦澀,不知道長弓雪喜歡的是什麼?

可依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眾人隻是這樣坐著不講話,氣氛也有點冷淡。

“各位公子、小姐,我們閣中有位歌女,唱曲很是好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或許是在座的諸位也都覺得氣氛稍冷清了,便都不反對。不一會兒,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懷抱著琵琶走來,先向眾人鞠一躬,然後自顧自的彈唱起來。

歌女的聲音並不甜美,還略帶滄桑,無情的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化不去的憂愁彌漫在她的眼中。至於她的琵琶彈得怎樣,在座的人隻覺得淒楚,卻不知道這是因為她的技藝還是因為她的唱詞。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用充滿鄉音的口吻。跳過水坑,繞過小村,等相遇的緣分。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小小的誓言還不穩,小小的淚水還在撐,稚嫩的唇,在說離分。

我的心裏從此住了一個人,曾今模樣小小的我們。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為戲入迷我也一路跟。我在找那個故事裏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你在樹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等

……

謝謝各位。”

女子走了,可是她也將在座眾人的魂魄勾去了大半。年少氣盛的人,又怎麼會沒有三兩情愫?彼此各懷著心事,情形比先前還要糟糕。還好煮茶的女子將茶奉了上來,小巧的杯盞透出悠悠古韻,綿長的感覺讓人感覺很舒服。

緩和了剛剛的情緒,王悅倩問道:“不知道夜殤公子的‘殤’是哪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