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叟彭殤同在夢,陶潛身世兩相遺。一丸五色成虛語,石爛鬆薪更莫疑。’夜殤便是這個‘殤’了。”可依說得淡然,可是聽在他人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悲苦。

落櫻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一直以為可依都放下了,而可依的表現也讓她覺得一切都過去了。可今日聽了可依的字,她的心還是痛了起來,“何苦,何苦用這個字難為自己?”

“未家短折曰殤,無主之鬼謂之殤,夜殤公子還真是個狠心之人啊!”商白羽說得隨意,卻不知他的這一句話刺痛了多少人的心。夜殤原不過是隨意的一個字,可依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無意識中就這般痛恨自己了。他苦笑道:“不過是一個字罷了,眾位不要多想了。”

“也是,也是。”王悅倩喝了口茶道:“不知道公子現在何處高就?”

“賦閑在府中,並無什麼事情做。”

可依不想說話,他現在還對偷聽到小桃和長弓雪的談話而耿耿於懷,他還沒準備好麵對長弓雪,麵對這些早該告別的人。

“對了,雪,你很早便認識薛小姐了嗎?都沒聽你提起過!”王悅晴不止對澤宇麵前的人充滿敵意,對長弓雪身邊的女人她也討厭。悅晴第一眼看到落櫻就覺得自己的姐姐又有麻煩了,不想看到悅倩難過,所以她將矛頭指向了落櫻。

落櫻聽到這話也是愣了,“是啊,不過是見了一麵,他又怎麼會想起我,不過是今天偶爾遇見罷了。我又怎麼能期望他將我掛在心上,掛在嘴邊?”

長弓雪聽到悅晴的問題,不由得想起了當日遇見落櫻時的情形。那時的可依也是女扮男裝,那時的可依不會喝酒幾杯就會醉,他們走在夕陽下……

想著想著,長弓雪笑了,現在的可依就在自己的麵前,隻是換了個樣子。可依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感情,那他會接受自己嗎?

“我是幾個月前和落櫻認識的,落櫻是依妃娘娘的好友。”

依妃娘娘,這個可依一直想忘記的稱呼,就這樣又一次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商白羽不敢相信的問:“你在幾個月前就認識依妃娘娘了?”

長弓雪並不否認,“也是偶然遇見的罷了,便是通過依妃娘娘認識的落櫻。”

殊不知這句話像是一顆炸彈,炸傷了大家的心。

商白羽明白了,明白為何總感覺可依對長弓雪是不同的;王悅倩明白了,明白長弓雪在很早以前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長弓雪了,心中忍不住苦澀之感。

王悅晴在聽到依妃娘娘這四個字的時候就恨得厲害,現在知道落櫻是可依的朋友,對落櫻的敵意更加深了。她腦海中醞釀著如何對付這兩個人,“不知道兩位住在什麼地方?”

“我們現在都在將軍府居住。”薛落櫻回答。王悅晴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不知道夜殤公子是否有興趣參加選駙馬的比試?”王悅倩問道。

“哦?可是據我所知,初試已經要結束了吧!”

“還有兩場,也是可以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