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正牌大師傅啊。”
“啊？哈哈，你是第一個！”公鴨嗓子高興地合上了紙筆，向那個員外報告：“國公老爺，終於有人應聘大師傅了！”
“嗯？”台子中央那個員外收回了看著台下的散漫的驕傲的目光，詫異地向公鴨嗓子看來，公鴨嗓子趕緊一點：“就他。”
“哦！模樣不錯，不知道是不是繡花枕頭不是。”員外鄙視道。
“繡花枕頭？拉你。。。。。。來試試！”常山還以為他想到了那一方麵了。登時氣得胸膛洶湧澎湃。
見公爺不屑一顧，公鴨嗓子也來了勁兒，把常山仔細端詳了半天，提醒道：“小夥子，你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想好了，是不是真報大師傅？”
常山鬱悶至極：“難道你是要招女婿？有什麼技術難度？”
公鴨嗓子碰了一鼻子灰，陰陰地說：“年輕人，我勸告你，別因為貪多求大，大師傅當不成，又把副手和雜手也耽誤了！”
“是啊是啊，這小子真牛！狂得狠！”台上一側站的人議論紛紛，都拿很嫉妒很惡毒的眼光來看他，“別站到豬跟前就嚇哭鼻子啦！”
“他不知道我們殺豬還得過殺牛關，還得親自獵殺一隻狼吧？”
“今年還要殺狼？”
“不，每年打狼時，殺豬師傅都要走前頭。”
“錢多咬手，不好賺啊。”
陸陸續續，又報了一些人，有些是自在必得，有些是碰碰運氣，有些純粹是折騰，最後，大師傅報了五個，副手報了二十個，雜手報了三十多個。
“開始！”公鴨嗓子又叫了一聲，有些家丁過來，幫助著維持秩序。，讓這些人全部排成兩隊，向著前麵站好。
“有請祖師爺！”公鴨嗓子這回不象公鴨，倒很象一隻青春活力十足的公雞，高高地昂起脖子，叫足了勁兒，然後才徐徐落下尾聲。
祖師爺？常山心裏好笑得很，悄悄搗亂了身邊的衛青一下：“喂，祖師爺是誰？”
“我也不知道！”衛青一扭頭：“咳，別亂動，老國公爺在瞪你呢，小心人家把你攆走！”
“不會是魯班吧？也不會是關羽吧？更不會是孔子吧？也不會是門神吧？”
不一會兒，後麵的帷幕一閃，四個家丁恭恭敬敬地抬著一方桌子，上麵供奉著一尊真人大小的塑像。家丁們咬著牙，慢慢地走，小心翼翼地把塑像抬到了正前麵，然後閃到一邊。
常山和這些人一起好奇地看著塑像，隻見這人身材高大，麵目漆黑，環眼隆鼻，鋼須勁張，身穿武將鐵甲胄，兩手叉腰，威風凜凜，氣勢洶洶。
“哦，門神！”常山脫口而出。
“哧，”旁邊的人笑著低聲道：“尉遲恭身上帶著鐧呢！”
“趙公明元帥！財神爺！”
“哧，財神爺就那麼黑呀？”
“那是灶王爺？”常山絲毫不理會衛青好心地提醒，“喂，你別亂動，踩我腳幹嗎？”
“哼，神經！”幾個邊上的人翻著白眼。
公鴨嗓子見大家一起聚精會神地盯著神仙發呆，得意忘形地拍了拍手掌，向著國公爺期待了一會兒，點點頭，跳到正中央：“各位，今天我們姚國公家，我們的大富貴大祥和殺坊招徠師傅，是一個添人進口的大喜日子！國公爺非常看重，所以，特地請來殺坊的祖師爺來監督！諸位，下麵我們一起給祖師爺爺磕頭三個，以示尊敬。”
幾個家丁端上許多熱氣騰騰的菜肴，插上筷子，又擺上其他供品。胖胖的國公老爺子伸伸手上來，問，“諸位，你們知道這祖師爺爺是誰？”
“不知道！”
“他就是大漢桓侯，燕人張飛張翼德！”
“張飛？”
“對！”
常山笑起來，不錯，張飛出道以前是個殺豬的。
國公爺先叩拜了，然後，五六十人一起連叩三個響頭。
“祖師爺在上，請你保佑我等小民，歲歲平安，年年喜慶，生意興隆，人財兩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