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常山就吃吃喝喝罷了練習武功,說神秘也不神秘,打樁蹲馬步,一些拳腳,一些套路,常山看得出來,這些,主要是用來增強力量的,王斌大爺是個力量型的把式。
繼續好酒好肉,好飯好菜。
一直維持到年底。
大半年啦。
為了什麼練習武術?這是經常縈饒在常山心頭的`一個問題。
報仇!報恩!
反正一到晚上,一做了夢,常山就奔到了姚家,揮舞起鐵佛令,一刀一個把姚家的人象豬一樣抓起來殺了!
一天殺一回。
最可氣的是那個。。。。。。翠翠,得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然後是毛四那個狗才,大卸八塊,姚國公那個奸險小人,殺!
姚小姐?照樣也得殺!不過,還是照翠翠的方式來處理。
。。。。。。
還是不殺吧,一輩子霸占著她們,讓她們償還。。。。。。
嗨!
常山把九十八斤的鐵佛令掄得呼呼作響,招式完畢以後,猛地往地下一紮。
現代人來練習這樣威猛的武術困難嗎?很困難,可是,常山的力量增長遠遠超過了他自己的想象。這是為什麼?
有時候,當常山累得不行,想要偷懶時,師傅就漫不經心地走過來,附在他的耳朵邊兒小聲地說了翠翠兩字,他就又咬牙切齒地鼓起勁兒來。
人有了信念就是不一樣。
何況,還有一些歪念在裏頭!
常山的體質其實不錯,特別是他的氣質。
殺豬人的狠和野就是非同尋常。
“小子!不錯!”師傅在一旁看了,不禁點頭:“但是,比我當年可差遠`了!”
常山才高興半截兒就給咽了回去。
“今天吃了飯以後,你隨師傅行走一趟,我們出外麵談點兒事情。”
“師傅,是不是找姚家報仇?”
“哧,你那點兒出息!我們得照顧照顧生意。”
“生意?師傅也談生意?”
“是啊,要不,我們哪裏有這麼些吃的喝的?”師傅一擺手,禁止了常山的繼續追問。
“還有一條,兔子不吃窩邊草,咱暫時不能動那姚家的。”
不能動姚家?
常山氣得鬱悶。
師傅確實是個師傅,連飯也自己做,從來不讓常山沾手,據說,隻有師傅自己做的飯菜他才能吃得進去,師傅的手藝也真沒得說。當香噴噴的酒菜端上來的時候,常山不禁感慨,要是擱在現代,每天的生活費用不下百元,天,我那點兒工資還不夠。還有,師傅不會是廚師出身吧?
吃飽了飯,師傅把嘴一抹。“走。”
沒什麼可說的,常山興奮地收拾了東西。
大半年就沒有出門一步!要不是一心想著報仇,還真的想不到能在一座院子裏憋屈這麼久,現在想著都覺得不可思議。
夜晚,寒風呼嘯,凍得人瑟瑟發抖,天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抬頭沒見月牙兒,隻有道路白亮的一些模糊影兒。
“師傅,我們到底哪裏去呀?”
走了半天,常山發現已經到了鎮子的外麵,而且越走越遠,不去姚家嗎?
“到縣城裏去。”
“縣城?哦。”
黑咕隆冬地,往縣城幹嗎?
“殺一頭豬。”
“殺豬?”
“是啊,”師傅嘿嘿嘿地笑著。“要你動手來殺,行不行?”
“行!”
“走吧,”
“那師傅,我們幹嗎不白天走?這黑燈瞎火兒的怪糝人。”
“你忘記了?姚家怎麼說?要是你再踏進國公鎮子一步,就怎麼怎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