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市場經濟了,不能再搞計劃經濟那一套,所有的一切經濟活動都應該遵循市場規律,像建造碼頭,這樣的工程,不應該由政府部門來搞。這是企業幹的事!如何才能吸引企業來投資運作呢?這才是政府要想的事幹的事。如果,政府投入的那幾個億是用來搞基礎建設,修通墟城南部的路,把墟城南部建成真正的開發區,把工廠企業吸引進來,形成一座工業城,這才有可能把建築碼頭的企業老板引進來。墟城已經失去了這個機會,失去了大搞工業園區的機會,還抓住虎山經濟區不放,是很不明智的。
柳三棉知道不管虎山經濟區的開發有多難,會遇到多少阻力,都要搞下去。這是龍彪的政績工程,也是龍彪準備和古雲龍一決雌雄的殺手鐧。
現在一下子都釋懷了。
既使明天,柳三棉在人大常委會上提出否定虎山經濟開發區的提案,就不再隻是他的意圖了,他是采納了專家的意見,沿著專家的思路,走一條科學發展的道路。他就一定會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專家的號召力影響力太大了,盡管一些人心裏還不服,許多人卻是迷信專家的,信服他的判斷力的。
此時,唯一讓柳三棉難下決心的就是如何向古雲龍拋這個政治媚眼。
古雲龍來墟城當一把手的態度已經非常明朗,且龍彪已經流露出要離開墟城的意思。現在,也就是說如果龍彪離開墟城,趙後禮被提名副市長候選人,就等於他柳三棉既失去了政治靠山,又失去了政治地位。
和李冬子姘居在的日子裏,柳三棉忐忑不安,開始,他仿佛坐在定時炸彈上,仿佛那炸彈隨時都會爆炸。當李冬子的化驗結果出來的時候,他會深深地舒一口氣,然而,很快,他又會為下一次化驗擔心。他擔心的還不隻是李冬子,還擔心自己,擔心自己有沒有出現不適,那天,他在李冬子的觀察室外守了一夜,感覺喉幹口澀的,很是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身體出現了什麼症狀。他還注視著其他人,那些曾與李冬子接觸過的人,與他接觸過的人。雖然,李冬子的化驗一次次呈陰性,但是,誰知道哪一次就呈陽性了,非典的潛伏期是難以預測的,更讓柳三棉放心不下的是李冬子的發燒感冒總斷斷續續,眼看著那燒退下去了,隔三幾個小時卻又燒了起來。有時候,李冬子的臉都燒得噴紅噴紅,自己對自己也沒信心了,喃喃道,從沒這麼麻煩過,從沒這麼反反複複的。柳三棉隻能安慰她,隻能想盡辦法說好話。那幾天,什麼安慰話沒說過,說得柳三棉也感覺自己假了,心裏很恐怖地想,不會就真是懷孕?他谘詢過醫生,醫生也不能給他明確答複,醫生隻能說,普通的發燒感冒也會有這種反反複複的現象。可以說,那幾天,柳三棉的情緒跌入了最低點。當然,這個最低點是相對於今天才這麼說的。在今天之前,你敢說是最低點嗎?敢肯定就不會出現更麻煩的事。這種最高點或最低點的結論往往是事情過後才比較出來的,就像股市炒股一樣,你知道什麼時候是最高點,什麼時候是最低點?隻有這個最高點和最低點過了,你才敢下結論。去見李冬子的路上,柳三棉才意識到,他的最低點已經過了。否定北海灣指日可待,那麼李冬子的病呢。
曉涵突然打來電話,說要來虎山溝,問柳三棉,你不想我去?你不願意我去嗎?這麼說,她眼裏閃著晶瑩的光,臉便很燦爛的紅,柳三棉再傻也知道那沒說出來的話裏隱藏的意思,不由得也一陣陣燥熱起來。
回去的路上,下麵升騰起來的刺激更豐富了他的想像,仿佛自己進入了那女人,仿佛真的就和那女人在撕殺,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撕殺的想像越來越真實,終於有了噴發的快感。
柳三棉想到和曉涵的第一次見麵,柳三棉便占了她的便宜。
那次,柳三棉敲四成傑辦公室的門,她正從裏麵開門出來。她是一個個兒高挑的女人,又穿著高跟鞋,柳三棉敲門的手沒敲到門,卻碰到了她的胸。李冬子輕輕驚叫了一聲,臉漲得通紅。柳三棉忙說:“對不起,對不起。“話沒說完,李冬子就逃了似地走了。柳三棉一陣心跳,手燙燙的。那時候,柳三棉正在幫四成傑忙他擴建企業征地的事,經常跑四成傑的企業,經常就在四成傑的辦公室,辦公室外長的走廊人上遇見李冬子。
李冬子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但她讓柳三棉癡迷還有她成熟的豐盈。每次,柳三棉和她說話時,眼睛不離她的臉,餘光卻在她身上走,那細的脖,那隆的胸擠出的一條深深的溝兒。他喜歡看她離去的背影,那寬的翹的肥臀很有韻味地扭得他心花怒發。每次遇見李冬子,柳三棉總想起那一刹那的觸摸,但觸摸那來得太快,去得也太快,怎麼也回想不起那真實的感覺。
再見到柳三棉,李冬子似乎也平靜了。她淡淡一笑,說:“來啦?”他點點頭說:“來了。”她就站一邊,讓柳三棉和他一行手下從身邊走過去,讓一縷幽香在柳三棉鼻尖飄浮。在四成傑辦公室的時候,她顯得很殷勤,像四成傑的秘書樣給柳三棉和他的一行手下衝茶倒水。他接了茶說:“謝謝!”她笑笑說:“不客氣。”然後,她說,你們談吧。就離開辦公室。柳三棉不敢久地看她的背影。她那寬的翹的肥臀太吸引柳三棉的目光。他雖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心還是一陣兒跳。於是,他想,李冬子應該是四成傑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