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潛規則(1 / 3)

江大明隻看了秀麗一眼,便氣憤地大叫起來:“姓苗的簡直衣冠禽獸,他怎麼可以和你動粗?”

“老叔,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呀。”秀麗披頭散發的樣子,著實讓龍小萌嚇了一跳。秀麗哽咽著說,“他怎麼可以這樣呀,怎麼會動手打人呢。他還是個文化官員,居然會象個屠夫一樣對待我……。”

“快坐下,怎麼回事?”龍小萌起身下床,扶持著秀麗坐下來,“都什麼年代了,還動手打人。這是家庭暴力,我們電視台要進行曝光。”

“起訴他。”江大明有些歇斯底裏吼到,“怎麼會把你打成這樣呀,真是慘無人道,令人發指呀。”

“秀麗姐,苗社長看上去很溫文爾雅的嘛。”龍小萌邊說邊理一下秀麗散亂的頭發,她非常吃驚秀麗那張俊美的臉會變得讓人慘不忍睹,“因為什麼?怎麼出手這麼重。”

“他自己是二婚,卻還要對我追根究底問這問那,這幾天不知發什麼神經,天天象審問犯人一樣,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折磨我,侮辱我,惡劣的手段簡直是無所不用其及呀。”秀麗哭泣著說,“這日子怎麼過呀。”

“我去找他,不行,我要去找他。姓苗的到哪兒去了?”江大明大聲問。

“去報社了。”秀麗嚶嚶地說,“找他又有什麼用?他要和我離婚呢。”

“還反了他!我要去找他。要離婚?想離婚當初何必要結婚?要我這樣一個不也是過得挺好嘛。我要去找他理論一番。”江大明說著在屋子裏東一頭西一頭走了一陣子,“是的,我要去找他,要給他點顏色看一看。秀麗,你不光是我的侄女,你還是我單位的下屬職工。作為一個單位領導,我要為自己的職工受到虐待去討一個說法。”

江大明說著衝出門去。

怒發衝冠的江大明進了報社便橫衝直撞,他並不知道苗社長的辦公室在哪兒,但他每上一個樓層便用眼去盯房楣上的標誌牌子,當他看到“社長室”三個字的時候,便快步流星地衝過去一腳向門上踹去。

“姓苗的,出來。”江大明聲嘶力竭地吼著,“快出來,開門。不是喜歡打人,咱們出來練一練。”

門開了。

黑爺在裏麵,正和龍小萌談笑風生地相對而坐,見江大明破門而入,二人都僵在那兒。

“姓苗的呢?”江大明餘怒未消地走過去朝辦公桌上踢了一腳。

“怎麼了,老夥計?”黑爺微笑著站起來說,“多日不見,脾氣長這麼大呀。”

“我要找姓苗的算帳。”江大明大聲說,“這個狗東西,居然把我侄女打成那樣!無法無天了嗎?沒有王法了嗎?男人打女人,算什麼本色?”

“黑爺,你們認識?”龍小萌微微一笑說,“這老先生的脾氣真夠大的。”

“江老夫子,有什麼話坐下來說吧。”黑爺說,“姓苗的不在,這一位是龍小萌女士,是報社的副社長,江大明,你們見過麵吧。”

“沒有,我今天是第一次和江先生謀麵。”龍小萌起身謙讓著把江大明扶到沙發上坐好,“不過,江先生的文章我是拜讀不少。江先生常給我們報社寄一些感懷的詩詞,很感人,文詞也很優美。有一首長相思是這樣寫的:碧瑩瑩,綠蔥蔥,花兒柳兒弄水情,遊園情意濃。思北平,念北平,千秋夢斷淚不停,斯人已遠行。月移影,花移影,今宵難入夢,愁緒心難平。興衰事,都迷蒙,莽莽乾坤多少事,濁酒伴餘生。江先生,我想我是能讀懂你的詞意的。是的,斯人已去,我們活著的人卻還要活下去,且要好好的活下去,江先生在可不必借酒消愁呀。你還有一首鷓鴣天就寫得很起勁:繾綣長歌淚已消,自守閑齋意逍遙,風雨縹緗紙上吟,絲竹雅興染碧濤。雲中雁,浩無邊,靈思方寸心最高,世人莫笑老夫狂,拭去酒痕有刀不老。是啊,是啊,江老先生胸中自有男兒豪氣,我是知道的。你看你這一首吟懷就說:一點幽思弄笙簫,秋桐篁路風騷格,猶憶北平聞雞舞,冰清玉壺向山河。昨夜夢回多事秋,鐵馬金戈不掃邪魔。人也風流灑碧血,寒光征衣未蹉跎。江老師,這詩寫的多有氣勢呀,簡直是氣勢磅礴,令人蕩氣回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