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鬆有些顫抖的接過來文書,之間上麵明明白白寫著,陸駿以祖宅和當鋪抵押,從顧文明那裏借款六千兩白銀。
“你這畜生!”陸鬆對著陸駿就是破口大罵:“果然同你父親一樣,敗家玩意!”
陸駿冷聲道:“現在你我沒了關係,再敢辱罵我父親,我可不會客氣!”
陸駿人比較高大,身材勻稱,加上他說的甚是鄭重認真,讓陸鬆絲毫不會懷疑,陸駿真的會對他動手。而且他的理由很充分,辱罵他父親!
漢家自古以來便是以孝治國,有“百善孝為先”之說。陸鬆現在和陸駿再無瓜葛,陸駿打他按理說也是可以的,況且又是為了自己的父親,誰也說不得什麼。
“孽障!”陸鬆冷哼一聲,不敢再說些什麼。
“大人,此事乃是陸駿個人所為,與陸家是毫無瓜葛,請大人明鑒。”陸鬆隻得求助典使。
出了這等變故,典使也不好離去,隻得又坐下來道:“陸駿,此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大人。”陸駿說道。
“既然如此,這賬務就要由你來賠償。”典使可不想再和他們扯下去,重要的事情已經完成,他也能收到錢了。
“典使大人。”周馥說道:“此事乃是陸家之事,非是我家公子之事。”
不等他們辯解,周馥繼續道:“條款上寫的很明白,我家公子是代表陸家向顧家借這筆錢的,並不是我家公子個人所為!此事大人當認真審查。”
“是的,典使大人。”顧家的管家也說道:“不說其他,陸公子現在一無所有,可沒有東西來償還我家的債務。況且陸公子是代表陸家像我家借款,我隻能找陸家來要這筆錢。”
“陸駿,這筆錢你用在什麼地方了?”典使還算清醒,既然真的有這筆錢,那應該是能夠收得回來的。
“這筆錢用在當鋪和機器廠以及貨款上,家中沒有存銀了。”陸駿說道。
“既然如此,顧管家也不必著急,等他們陸家產業收回了銀兩,即可還上你們,並沒有亂花出去。”典使沒有老糊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也隻能好聲勸解道。
顧管家搖頭道:“雖說如此,但和陸老爺不太熟悉,隻從他能夠侵占侄子的財產便可看出來他的為人,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賴掉這筆錢呢?再者說,這筆錢早已經到期了。隻是看在陸公子的麵子上,我家老爺才沒有收回的。算起來借錢六千兩,月息兩分五,一年加四個月,本息應該有八千四百兩。”
“既然現在這些財產都已經不屬於陸公子了,那我家老爺也沒這個義務再賒借。所以請陸老爺現在給錢吧,不然我家的錢可就會打了水漂。”顧管家好不掩飾對陸鬆的鄙夷和諷刺。
陸鬆被他說得臉皮有些發燙,但讓他認下這筆借款,那是玩玩不可能的。
這是陸鬆的律師說道:“大人,此事完全由陸駿一人所為,他代表不了整個陸家做這件事,所以這張借款文書做不得數。”
“哈!”周馥冷笑一聲道:“請問我家公子如何代表不了陸家?此案判決之前,我家公子完全是合法的,而且是在我家公子被族中除名之前。也就是說,那時我家公子,對其名下的產業有著完全的支配權,又如何不能作數?”
“但那也是陸家的產業,而不是他的。”
“文書上寫的很是明白,祖宅以及當鋪等產業是由之前陸老爺完全支配打理的,陸駿子承父業,由如何不能做主?”周馥毫不退讓說道:“我家公子雖然代表不了陸鬆那一部分,但對他名下的這部分是完全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