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起大早的給人家當司機,去那麼遠的地方聽課,目的就是為跟漂亮表嫂多呆一會兒。在我心裏,用“約會”這個詞兒,更能形容我的心情。誰想到讓三位大媽給破壞了心情,隻能用“集合”倆字代替。
為了表情上不帶出對表嫂的那種微妙心裏,哥緊忙著放好車子,去給汽車預熱,向三位大媽問候。可假的畢竟是假的,裝出來的畢竟是裝出來的。三位大媽已經過來幾十年了,什麼沒見過?咱這小家雀兒咋能逃過老鷹的眼睛?仨大媽笑著應付著,心裏跟明鏡兒似的,隻是誰也不說破而已。
五個人裏,隻有表嫂急切的詢問著我們帶沒帶好筆記,還缺什麼東西。都說漂亮的女人有點兒傻,這話真的一點兒不假。仨大媽都看出來我的心思了,表嫂愣一點兒也沒發覺。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表嫂也明白我的心思,那我們的集合的場麵說不定有多尷尬。
今天我是漂亮表嫂一個人的司機,仨大媽隻是陪襯。在她們眼裏,我和表嫂還是個孩子,不用誰明說,仨人交換一下兒眼神兒,很自然的擠進車子的後排座兒。副駕位子是表嫂的,我是司機,主駕位置當然是我的。這微妙的變化,我清楚,大媽們清楚,表嫂不清楚。
一路上,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仨大媽的每一句話都可以有兩種解釋,哥不得不佩服大媽們的洞察能力,隻有表嫂一本正經的將說著參加會議的注意事項。難道表嫂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傻?現在哥真的有點兒糊塗了,都說女孩兒的心思你別猜,少婦的心思更難猜。
在我的印象中,像這種會議都是在廢棄的廠房和租來的民房裏開,瘋狂的講演者鼓動著一群瘋狂的人,報紙上電視裏說的看的多了。我想直銷的會議即使是比傳銷的會議強,也好不到哪兒去。等到了地方,讓我大跌眼鏡兒,開會的地點在A市的“水漫金山大酒店”五樓會議廳召開。
酒店前麵,大氣球挑起條幅,上麵寫的都是關萬美的,看這架勢,估計酒店是讓他們包了。停車場裏,早已停滿了轎車,奔馳、寶馬、奧迪......一水兒的高檔車,表嫂的紅色現代到了這兒,立馬兒掉價兒,我找了個不起眼兒的角落把車停好,跟著他們走進酒店大廳。
酒店大廳很寬敞,可盛下這麼多人就顯得窄小了。表嫂走在前麵,我本以為緊隨表嫂身後,能充當一個保鏢的角色,保護美女是男人天生的職責。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哥明白,我想錯了。
一進大廳的門,呼啦圍上一群人來,都伸出手跟表嫂握手,嘴裏喊著叫著:“經理好...經理好。”愣把哥這個自封的“保鏢”給擠一邊兒去了,靠。
也好,丟了保鏢工作,也落得一身清閑,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呢?聽著那一群人喊“經理好”,大廳裏其他的人也急忙過來,和表嫂搭話。表嫂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一一的和打招呼的人握手還禮,嘴裏不停的叫著:“趙經理好,劉主任好,徐經理好,馬經理好......從開始寒暄到最後,這些大廳裏的人感情都是經理主任級別的,合著就咱老哥兒一個是白丁兒,沒啥職務。問題是他們的官兒是誰封的呢?一下子哪兒來的這麼多主任經理?
這些人,有真認識表嫂的,也可能是表嫂發展起來的。有一些男人估計根本不認識表嫂,他們來湊熱鬧兒,打招呼,目的可能是為了摸一下美女的手。甭說他們,換做是我,俺也不能放過親近美女的機會。這叫在禮貌的掩蓋下滿足自己的私心雜念。
差不多都寒暄完了,表嫂四處的薩摩,眼神兒裏帶些慍怒帶些責怪,我想那是在找我呢?咱不能讓表嫂著急,趕忙的擠到表嫂的身邊說:“嫂子,有事兒嗎?”
表嫂沒回答我,衝著興奮的眾人說:各位經理主任,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兒,這是我妹夫。
真暈,“妹夫”這倆字兒從表嫂的嘴裏說出來,好像是親的一樣,我心裏清楚,這“妹夫”說不定拐了十幾道彎兒才論上的。
可能是看表嫂的麵子,那幫人不得不上來跟我握手,跟我打招呼,他們也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更不知道我有啥職務,上來隻是禮貌的握下手,說句:“你好”。
我也回敬著,但他們明顯的不如跟表嫂握手時那麼熱情。靠,這幫重色輕友的敗家玩意兒。
不管咋樣,表嫂也算是在那幫經理主任麵前,把俺隆重的推出了。認識不認識先混個臉兒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