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伸出修長白嫩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看著我道:“你是說送給我嗎,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
我看著她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萍水相逢不假,但我希望江湖再見,所以送你。”
老板娘嬌嫩圓潤的臉蛋上驀然爬上一抹坨紅,看著我道:“這可不是三千兩千,說送就送?”
我笑了笑,忽然有些少年豪氣的道。
“古玩一行,識古不窮,藏古不富,千金散盡還複來,這算什麼?”
老板娘瞬間笑了起來,兩條細眉如春風弄柳,煞是迷人。
旁邊圍著的那群腕兒老板紛紛朝著我豎起了大拇指。
“小兄弟牛逼啊,瞧這逼裝的,這妞泡的。”
“自懺形穢,我等不及啊……”
“牛逼,我隻能說一個牛逼,這格局沒說的,老板娘一泡到手,那不啥都還是你小兄弟的嘛!”
我沒有理會這群腕兒老板的批話,說實話我也沒有他們說的那麼高的格局。
我沒別的意思,恰巧挺喜歡這老板娘的,所以就送了,至於錢不錢的我無所謂。
還是那句話,識古不窮,藏古不富,有本事在身,千金散盡還複來而已。
“啐、他媽的,也不知道哪個旮旯裏蹦出來的臭蟲,臭屎堆裏僥幸撿了粒白米飯吃,就真以為自己是佛手天官了,還識古不窮……還千……”
就在這時旁邊的肥油胖子恨恨的罵了一句,滿臉的義憤難平,還有不甘與嫉妒。
他這話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旁邊圍著的那群腕兒老板都紛紛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胖子你別太過分了,今天是誰惹你了,總是砸我攤子……”
老板娘這時候瞅了一眼胖子,狠狠的說道。
胖子回頭瞅了我一眼,眼裏的嫉妒不忿,幾乎完全被惡毒所取代。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已然被他給千刀萬剮。
這肥油胖子,態度惡劣也就算了,我給他個逼臉。
可逼臉給他了,他還不知道兜著,三番五次這是在找死啊。
尤其是他一句“臭屎堆裏撿白米飯”,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神經。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至今想起,依舊痛骨錐心。
我臉色驟然一冷,目光幾乎可以殺人一般的瞪向肥油胖子:“你他媽的說什麼,有種的你再說一遍。”
肥油胖子愣了一下,虎著腦袋瓜子爭鋒相對的衝著我吼道:“老子就說你,咋地,你他媽要真有種,和我玩一把!”
玩一把……
我看著肥油胖子,差點就被他給逗笑了。
老子七歲那年就開始在江湖上混,這許多年大江南北,關裏關外,見過的東西海了去了,我倒想看看他拿什麼和我玩。
我冷冷的看著肥油胖子說道:“你想怎麼玩?”
肥油胖子指了指旁邊的木料道:“賭木紋,賭資兩條胳膊,敢不敢接。”
肥油胖子說完,一眼的看小癟三的眼神看著我。
要是別人可能還真就被他給唬住了,但我見過的生死無以計數,何況區區兩條胳膊。
我看著肥油胖子冷冷的說道:“接了!”
“不能接!”
我話音剛落,旁邊的腕兒老板又炸了。
“小兄弟,這活兒你辦差了,你想啊這賭木紋的事就算是三五十年的老手都要思量,何況……”
“對啊,小兄弟,人是莊家,那木料說不準來回倒騰七八遍了,就是哪裏有條緞紋人家估計都門兒清,你……”
一旁的老板娘這時有些激動的推了我一把道:“你瘋了吧,你和他賭木紋,還兩條胳膊,趕緊滾蛋。”
老板娘這是故意讓我走,但看著已經抱起一根紫檀木的肥油胖子,我拒絕了老板娘的好意。
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個字來說就是他娘的“幹!”
肥油胖子把這根紫檀木“嘭”的一聲立在我麵前,挑釁的瞪了我一眼道:“你先還是我先?”
我瞅了他一眼道:“你來,我不跟畜生爭先後。”
肥油胖子狠狠的瞅了我一眼,惡毒凶狠的說道:“等待會兒沒了兩條胳膊,你就知道啥叫人豬了,那才是真正的畜生。”
我指了指立在我們之間的紫檀木,沒有再嘴嗨。
肥油胖子拿著鋒利的刀子在紫檀木料子上刮了刮,仔仔細細研究了一遍後,才胸有成竹的說道。
“七星花,八緞紋,走勢均勻。”
肥油胖子說完這句話後,旁邊圍著的腕兒老板都點了點頭,認可了肥油胖子的話。
顯然這就是他們“中肯”的評價。
肥油胖子把目光挑向了我:“到你了,你要是也像我這麼說也行,不過那是不是你的本事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