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梁經理,我跟飯小姐挺有緣的,剛剛在聊工作的事兒。”
工作?
他想起了那個破舊的汽修廠。於是看向飯苗,隻見人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染上了紅,“飯苗,文冉是海外留學歸來的精英,做人力這塊經驗足,你們可以多交流一下。”
飯苗如鯁在喉,不想過多解釋,下一秒,女人撒嬌的聲音打斷對話。
“哎呀,今天你生日,別聊工作了好嗎?” Leah倚靠在他身邊,想要盡快結束party,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她絲毫不介意外人的打量與注視,親密地對著梁昱耳語。
梁昱略顯歉意地看了眼眾人,對著Leah無奈又寵溺地點著頭。
飯苗站著,低頭又喝了口酒。隨後放下了杯子。
從陽台方向望去,大廈高處懸掛的時鍾已走向11點。
雖說這個點,正是十夜場子火熱的時候,但她已經想回家了。
她整理了一下褶皺的牛仔裙邊角,咬了下唇使自己清醒。
“梁昱。”包廂的音樂聲有點大,她拍了下梁昱的肩。
“怎麼了?”梁昱回過頭來詢問。
飯苗指了指包廂大門,“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玩得很開心。”她看向他,語氣很是輕鬆,隨後揮告別手,朝著出口走去。
“等一下。”梁昱幾步走過來,“你喝酒了怎麼回去?”
飯苗擺手,“打車都可以,放心,我表哥也在這邊上班,他也可以送我。”
“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
“注意安全。”
“好。”
包廂的大門關上,飯苗鬆了一口氣。
她抬頭看了眼頭頂的白色吊燈,忽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洗手間內,一捧接著一捧的清水撲在臉上,似乎難受的感覺也消散了些。
飯苗人怔怔的,一種難言的情緒彌漫著整個胸腔,鼻尖似乎也忍不住地發酸。
頭也暈乎乎的,酒意並未隨之散去,她低頭走著,下一秒,卻直直撞到人身上。
“對不起。”她有些思緒不清了,低頭道歉就要離開,可接著,那人似是起了歪心思,看著那雙腿,竟赤裸地伸手捏了下。
“好滑啊,小姑娘。”
飯苗彎著的腰直了起來,腿上觸感讓人惡心至極,她立馬逃開,可那人卻不依不饒,“別走啊。”
說著,一把扯過飯苗的手。
“走開。”她使勁兒抽出手,可是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男人似乎對十夜的構造很熟悉,拖著人就要往後麵離開。
飯苗有心無力,周圍一點可以抓住的東西也沒有。
害怕的情緒蹭地湧上全身,陌生男人的靠近讓她直反胃。就在快要出後門時,耳邊隻聽見中年男人啊地一句痛呼聲。
鐵製椅子哐當一聲,重重摔在地上。還不等反應,肥膩男人的腦袋被甩在了地板上,閻朔聲音發著冷,惡狠狠地說了一聲滾。
男人肥胖的身體躺在地上,沒了意識。
飯苗暈暈乎乎,手撐在地上,傳來的血腥味讓她止不住的反胃,可是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難受極了,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下一秒,淚水繃不住地落下,她低著頭,沒有發出聲音,那淚珠卻一顆又一顆落在手背上。
閻朔站著,眉眼冷峻,瞥向她那處。
“你——”她又哭了,閻朔記得,這似乎是第三次見她哭。
飯苗沒坐在地上多久,她踉蹌著站起來,披散的頭發遮住了部分淚痕。手上,腿上全是灰塵,她看向閻朔,沒想到會是他救了自己。
“謝謝。”
短暫地一句話,飯苗撐著醉意,從後門走出去,她不想麻煩任何人。
可轉身,右手被人牽住。
“你這個樣子出去,是又想被人抓嗎?”
那聲音惡狠狠,飯苗腳下踉蹌,被重重扯了過來。
“你放手!”她一下子來了脾氣,抬頭不服氣地看向他,可男人冷著眼,直接扣住了她的腰。
閻朔的手觸上了她的腿彎,飯苗怔住,不等反應就被抱了起來,她整個人迷糊著,加上醉意,絲毫不顧形象地掙紮起來。
“鬆手!”
掙紮間,那雙腿就這麼直白地裸露在他眼前,男人神色晦暗,重重扣住了她亂扭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