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放縱(1 / 3)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有些累。

就連傻狗也跟蔫了的呆瓜一樣,打不起精神。

男人走在前頭,不知在跟誰打電話。

飯苗朝海邊看了眼,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盡頭。可能是因為暴風雨快要來臨的節奏,就連大海也顯得壓抑幾分。

遠處橋灣下,就是李目姑姑曾經坐過的位置。

剛剛聽他們一通分析,飯苗覺得脊背發涼,腦中閃過恐怖電影中殺人分屍的場景。大活人突然消失,不是沒有可能,這個社會,人心是最難測的。

她繼續加快腳步,想趁著暴風雨來臨前趕回家。

耳邊的風越來越大,吹得頭發甚是狂野。

沒想到就在下一秒,豆大點的雨刷刷打了下來。傻狗汪地一聲被驚醒,立刻來了精神。

雨落在臉上,她眼睛都快睜不開,衣服全濕透了,黏在身上極其難受。

環顧一下四周,連個躲雨的屋簷也沒有。

“唔。”

飯苗手臂一緊,一股速度帶著她奔跑起來。

“快點跑。”男人清冷的聲音響在頭頂,飯苗抬頭看了眼,忍不住想笑,某人一手牽住她,一手抱起瓜大俠。

傻狗窩在閻朔懷裏,被顛地一上一下,渾身狗毛都淋濕了。

這場雨來得太不是時候。

等跑到將玉樓底下,兩人已是氣喘籲籲。

狗子噌地一下跳下來,瘋狂甩著身上的水。

閻朔靠在牆壁上喘息,身上的黑T早已濕透,水滴從頭發絲一滴一滴流入脖頸,滲透到衣服裏,他伸手擰了把,嘩啦啦的水聲直接淌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飯苗靠近電梯,沒注意地上的水,一不小心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倒。

白熾燈閃爍的一樓,男人靠在牆壁,低聲笑了出來。

“走路看著點,”懶洋洋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隻見閻朔輕抬下巴,“你傷口,小心破掉。”

飯苗仔細一瞧,還好。

小腿處沒有滲出血。

叮地一聲,電梯開了門。

她走進電梯,內置的鏡麵反射出二人一狗的身影。

頗…有些滑稽。

男人的下擺衣服被卷起一部分,露出腹部的肌肉線條,他渾身濕漉漉的,莫名瞧著有幾分破碎。飯苗收回目光,突然尷尬地雙手環抱於胸。

電梯鏡麵內,自己的衣服穿了跟沒穿一般。

白t濕透了,黏在皮膚上,白熾燈一照,裏頭藍色胸罩的款式顏色,看得一清一楚!

男人注意到動作,透過鏡子看過來,眼神晦暗幾分。

他不留痕跡地低頭,垂著眼踢了腳傻狗。

10樓一到,飯苗繃直著背,一步步挪了出去。

她伸手摸了摸,尷尬地頓住了手。

對麵1101的門叮地一聲開了,傻狗蹦躂著先進了房。

飯苗思考了下,還是開了口,“等等。”

閻朔回過頭看她,隻見飯苗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衣尾,“…那個…剛剛跑的時候,我門禁卡應該是掉了。”

“所以?”

“我可以借住一晚嗎?”飯苗撮了撮衣尾,打量著男人的神色,隻見他挑眉,握著門把手漫不經心地開口,“可以是可以,不過——”他頓了下,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笑,語氣戲謔, “我這隻有一張床。”

“地板,我睡地板…或者客廳沙發都可以。”她渾身不舒服極了,黏黏糊糊,像被包裹在濕熱的熱帶雨林中。

現在立刻馬上,隻要能洗上個熱水澡已經是恩賜。

男人眼神示意了下,飯苗拖著滴水的衣服,走了進去。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閻朔的房子9樓和10樓是連通的,雖然空間還算大,但整個風格,有些過於極簡。

“我去用一下浴室。”

“哦。”男人沒看她,徑直脫下黑T,飯苗刷地回頭,朝浴室走去。傻狗渾身髒兮兮的,眼巴巴地等著自己主人給它洗個澡。

飯苗人剛進去沒多久,又走了出來,臉色有些為難。

“你有換洗衣服嗎?”

說這話時,臉紅得快要滴血。一種詭異的感覺籠罩著自己,又別扭,又奇怪。

男人抬眸,注視著她憋紅的臉,心中亦是怪異…他是個正常男人,說者無意,聽著卻像是一種無聲的勾引。

他心中燥熱幾分,冷淡地嗯了一聲。隨便從衣櫃扒拉件幹淨的衣服,一把扔了過去。閻朔轉身上了二樓,草草衝了個涼又給傻狗做了下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