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查到什麼了。”
“我渴了,先進去整點水喝。”說罷,大搖大擺地走進店內,談令四處張望,似乎是在尋人。
“令哥,在瞅啥呢?”黃毛拿著冰礦泉水過來,遞給了他。男人笑了笑,打趣著,“你們店不是之前招了個小姑娘嗎?人呢?”
說話間,閻朔和李目走了過來。
黃毛薅了把頭發,突然朝閻朔問道,“對了哥,飯苗妹妹今天咋沒見她人啊?”
“請假了。”
“這樣啊,剛兒令哥還在找她呢。”
閻朔抬眸,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談令看,“怎麼?什麼時候這麼感興趣了。”
談令還沒答話,黃毛插了句嘴,“人家小姑娘單身,令哥有機會啦。”
“咳…咳。”談令捏著塑料水瓶,直擺手,對麵這人啥眼神,快要把他凍死,他就不喜歡這類型的,純屬好奇,多問一嘴。
“得,說曹操,曹操到。”
黃毛揮了揮手,朝飯苗喊道,“你不是請假了嗎?”
“啊?”飯苗瞥了眼某人,隨後又點點頭。談令的眼神在她和閻朔之間來回轉悠,忽然默不作聲地笑了,看來確實是有戲。
“談總,你這啥好消息,快說說唄。”李目今早剛刷完牆,這會兒衣服上全是斑斑點點。
“就和你有關的。”
談令拿出一張照片,給幾人看了眼,有些故作玄虛。
“看不出誰?”
“哎呀令哥,你就直說吧。”黃毛盯著手機,也就一個20-30多的男人,穿得也略顯年代感。
“海城企業家,滕政恒。”
談令收回手機,緩緩說道,“十幾年前,人確實是在芙城生活過,後麵銷聲匿跡。”
“這跟李目他姑有啥子關係?”
飯苗牽著傻狗,靠在黃毛這邊坐了下來,一抬眼正好對上某人。
“說到這,你得喊你哥請我一頓。我的人查了很久,才挖到這人原來就不叫這名。”談令繼續說道,“原名騰勇,也就初中文憑,老家也是個小破村,早些年和人開歌舞廳,後麵突然離開芙城,也查不到做了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搖身一變成了大企業家,也就是娶了個好老婆,他那個老丈人,有點權力。”
來十夜的人魚龍混雜,談令還是有點子人脈在手的,具體什麼權力也沒明說。
“這個月15號,人家在市裏最大酒樓舉辦宴會,找個機會混進去,或許還能多找到點線索。”
坐著的李目有些激動,想著終於來了希望。
“先別這麼激動,想想怎麼進去。”談令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閻朔,“這次據說,北城這邊的高官名流也會來,安保很足,沒有邀請也入不了會場。”
男人抬眸看向他,自然是知道這句話裏的意思。
“我們自會想辦法。”
“行,我話也帶到了,你們小心點。”
後院,談令吸了口煙,滿臉八卦地看向他。
“兄弟,其實你想幫李目找人,何必這麼麻煩?”談令掐滅煙頭,朝後院一扔,“跟那位服個軟,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畢竟隻有你一個兒子,再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跟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就當他死了。”閻朔提及他,眼中的恨意藏也藏不住。談令搖搖頭,看著亂糟糟的汽修店,有些可惜,難道他好兄弟就心甘情願一輩子守在這裏?
心裏想著,話還是沒說出口。
忽然,談令瞥到某人脖子上的東西,“我去!”
“兄弟,有豔遇了最近?”一條深深的咬痕落在他脖頸處,要不是閻朔低頭開水龍頭,他還沒看見。
“快說說,是誰?”閻朔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朝屋內走去。
大廳的傻狗此刻正被黃毛抓起來打,原來就在剛剛,一桶刷牆的大白漆,就這樣被它撞翻了。
飯苗被這場麵逗笑,蹲著笑彎了眼。臉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點東西。閻朔走過來,修長的手伸出,就這麼將那髒東西抹去。
突如其來的親密觸感讓她臉上一熱,飯苗驀地站起來。
黃毛幾人背對著,完全沒注意。
可後頭跟進來的談令,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好家夥,原來是她,果然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