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
他一來,飯苗渾身都在泛著熱,點了點頭,正好,她也有話要說。
後院。
皂角樹的果實落了一地。
飯苗擰開水龍頭,將胳膊,手衝洗了遍。“你要說什麼?”她直勾勾地瞧著他,沒有躲避那火熱的目光。
男人順勢抓住了她的手,“你覺得,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飯苗腦子嗡嗡的,她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她也迷亂了,就當做了一場夢。“關係?”她偏過頭,看著地上的幹癟的皂角,繼續道,“朔哥你也算是我老板了。”
她極力表演著鎮定,露出一抹笑。
“我今早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麵試邀請,如果合適的話,可能月底就要結束這邊的事。”
男人站在她對麵,臉上表情微動了下,沉默了半晌,冷冷撂下句,“是嗎?那祝你順利。”說罷,鬆開了握住她的手。
“謝謝。”
有時候,飯苗也覺得自己夠冷心的。
臨近下班,幾人還在商量如何進入宴會的法子,飯苗看了眼手機,許久沒有聯係的梁昱發來了消息。
混張邀請函對閻朔來說並不算件難事,李目有些為難,他和黃毛都表示想要進去。此時,飯苗走了過來。
“15號的宴會,我可以進去。”
飯苗沒有過多解釋,她隻是想著如果能幫上忙就幫一把。
“啊,太好了!”黃毛安慰李目,“這下除了朔哥,又多了一人。”
飯苗沒有去看那人,隻停留了會兒,就徑直朝將玉樓的方向走去。閻朔看著她走遠,心中似乎憋了一股氣難以發泄出來。
二樓木板樓梯,嘎吱嘎吱地發出響聲,閻朔聞聲望去,擰了擰眉,“你怎麼還沒走?”
談令打了個哈欠,聲音有氣無力,“我現在是十夜老板,時間自由,金錢自由,想在哪在哪。”他大剌剌地坐下,“不過閻朔,你二樓房間太硬,睡著不舒服。”
男人舔了下上唇,伸腿踢了腳凳子,“睡了一下午睡醒沒?”
“咋的,你要幹嘛?”
“陪我喝酒。”
“喲,倒是稀奇。”談令從兜裏拿出鑰匙,隨手扔了過去,“去十夜,喝個痛快。”
燈紅酒綠,晝夜顛倒。
在十夜待著,或許真有種不分晝夜,醉生夢死的感覺。
現在的生意做得很大,也多虧了當初閻朔的投資。
舞台上,衛成東破天荒地將一頭綠毛染回正常發色,電吉他不比往日瘋狂,竟彈出幾分憂鬱的情傷。
“怎麼回事?東子,最近失戀啦?”底下有顧客在打趣,旁邊同伴推了推他,人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到了中場休息,正準備去外麵抽根煙時,被人喊住。
“東子,過來一下。”
見是老板,立馬來了精神,“談總!”等走近看清角落那位,立馬笑著喊人,“朔哥,您也來了哈。”
“坐!。”
談令摟住他肩膀,又瞥了眼閻朔,“東子,問你個事兒?”
衛成東心裏有些打鼓,不會是工資的事吧,自己每個月大部分的錢都進朔哥賬戶裏了,他又哪裏惹到這位大爺了。
見人表情有些緊張,談令笑了笑,“放鬆,就問問你那個表妹的事兒。”
“什麼?”
“飯苗?”
閻朔微挑眉,手指扣在酒杯上一下接著一下。
東子不解,她表妹有什麼好問的。
“你那個表妹叫飯苗是吧?”
東子點點頭。
“之前有過男朋友嗎?”
“啊?”衛成東有些傻眼,“談總,你不會是要追她吧?”他越想,越覺得這事兒行,如果苗苗和談令能處成,那他錢的問題不也就解決了?
“她啊,母胎solo,一個都沒談過。”衛成東像擰開的水龍頭,話打開,就停不下來。“談總,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隨便問。”
“那她喜歡什麼類型?”談令這話是幫某人問的。
“什麼類型?”衛成東還真回憶了下,初中時,他自己是藝術生,每個周六都要在畫廊畫一天的畫,她妹經常會過來,美其名曰是來送飯,其實是看——
想到這,東子自顧自地笑了下,“這個嘛,我知道。她就喜歡那種長得白淨那一掛的,氣質溫柔,最好是帶點藝術氣息,比如畫畫。”
“你是不知道,當時她有個學長就是和我一個畫室的,長得白白淨淨,人又有禮貌,特別招那群學校女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