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也以為自己會發火，可是她不敢。調整了一下情緒，舔了一下唇角，顫抖道：“是，我被人**了。可是我並不認為，這和我做惡夢有什麼關係。”
“家人知道嗎？”洛寒繼續問。
“知……道。他們勸過我，可是我不聽。你以為一個女人孤身在城裏有這麼好打拚嗎？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況且，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我們隻是可取所需罷了。”她雙手緊握，指節開始慢慢泛白，畢竟讓一個女人當著兩個陌生人承認自己是一個小蜜，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之前你應該也有做過這些夢吧，而且也有人替你治好了。”
夏薇再次訝異，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把自己給看透了。不是她迷信，而是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針對著自己，完全隱藏不住，就像他之前說的，不要對他有任何隱瞞。
“是。三年前，我就碰到過這種類似的情況，那個時候回老家，父母就發現我氣色不對，然後拜托村裏的大神替我看了一下。後來他們嘀咕了些什麼我並不清楚，興是對我刻意隱瞞，怕我多慮。當時我也是吃藥不見好，就回老家休息，過了些日子就好轉了，也沒多想。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們問我是不是在外麵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大神？洛寒點著頭，看來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在偏僻的地方確實還流傳著一些秘術。比如洗夢。一些人經常做惡夢，定是日有所思。其實夏女士你還算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我們從客觀的角度來說，你確實沒有做過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這對一個家庭來說並非如此。當然這並不全是你的錯。”
“等等，你剛才說洗夢？”
“對。其實你對自己的行為也是帶著愧疚的。你說你們隻是各取所需，難道真的沒有對自己的行為產生過一絲絲的愧疚和羞恥？這就是你做惡夢的根源。所以我說你還有一點良知。洗夢，就是把你產生的這些噩夢也好，美夢也罷，都會洗得一幹二淨。起碼可以減輕你自身的罪惡感。但是這都是得付出代價的。一旦有人停止了供養，那麼你的噩夢又會重新回來。”洛寒說得很慢，希望他不用繼續說下去，夏薇也會明白他的意思。
言小午看著眼前的女人失落，頹敗。如同已經一朵太過妖豔等待垂敗的玫瑰。
洗夢者通常都會侵入人的意識來知曉一切，但是這要耗費太多的精力。更何況能夠洗夢的人越來越少，有些隻懂點皮毛，自然就需要人來供養。把一個人的精力消耗在另一個人身上，這就是同等。夏薇所做的噩夢隻不過都轉移到了自己父母身上而已。
“夏女士，我其實並不能幫你什麼。你想要我們替你解決事也可以現在就解決，隻是這世上應該還有更多事值得你去做，也有更值得你去關心的人。”洛寒掏出玻璃瓶子，在夏薇看來他是一個奇怪神秘的人。
而迎麵朝洛寒走來的兩個老人，一直不舍地看著夏薇，慢慢地，消失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