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夢？”徐帆聽了洛寒這次的事件之後就開始好奇。畢竟他也要開始適應這樣的生活，“以前我小時候做夢一抽一抽，後來爺爺找人拿米給我受驚，這種算不算？”
“你那種隻能算最簡單的。一般的米婆就會。”言小午一邊喝水一邊玩電腦，繼續補充，“有些地方也叫神婆。”
徐帆走到她電腦旁，繼續：“小午同誌，看在如今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朋友，你能不能說得仔細一點，畢竟我入門晚。”
“真正的洗夢者是相當厲害的一種人物。有些神婆也隻是懂一點皮毛而已。真正意義上他們是可以知曉過去，探知未來。”言小午握著茶杯閉上眼，她始終都記得第一次見到洗夢者。
那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卻已經是非常強大的洗夢者。知曉過去，探知未來的能力，讓這個本應該天真的年紀，卻顯得無比成熟內斂。
院子很大，樹很茂盛。宅子很老，桌木很樸素。古色古香的庭院，甚至就連這孩子的衣物也是那麼的民國風。
他獨自替他們開門。笑得很自然，完全看不出一個人居住的不適。
“早就知道你們要來了，剛沏了茶，喝一杯吧。”
小午望著眼前這個叫白沐的孩子，細碎的短發正好遮住耳朵，白皙的臉頰越發顯得雙眼有神，仿佛看穿了整個世俗。
“這次你又碰上什麼困難了。”他似乎早就料到洛寒和小午的出現，一點都不吃驚，反而已經做好了該如何應對這次困難。他打量了一下小午，臉上浮出淺淺的一笑，“真是個幸運的姐姐啊。”
洛寒咳嗽了一聲，示意這小子不要說太多。
白沐輕輕放下茶杯，僅僅隻是這一個舉動，言小午就仿佛被定格在了另一個空間，陷入了昏睡，隻是她不會察覺。
“你放心，我會讓她以為我們隻是在聊天。你是想讓我洗去她的哪部分記憶？”
“……”洛寒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生怕說得太大聲都會驚擾小午。
白沐笑著點點頭，單手搭在言小午的額頭。
隻是在夢境的另一端，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這麼簡單。
“對不起……”白沐睜開眼，帶著歉意，“事情比我想像的要複雜多。我看不到關於那場車禍的根源，已經被人做了手腳。幫不到你了。”
洛寒覺得不可思議，居然也有白沐看不到的事情，有些焦慮：“那這些人還會來找小午嗎？”
“應該不會了。我說過有人做了手腳，他們中應該也有和我一樣的洗夢者，已經先我一步進入過小午的夢境，他們沒有找到想要的，我也是。”
這一次白沐顯得非常累。
在夢境的另一端，他看到了言小午和另一黑衣人的對峙，他並不是一無所獲，而是那個人，他認識。
黑衣人繞過言小午，直接衝著白沐一步步逼近，一股黑氣將他們隔絕住。黑暗之中，食指抵著他的唇角：“噓，白沐，這可是你我之間的秘密。千萬不要告訴洛寒，不然這個遊戲就不好玩了。”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你……不也是判官嗎？你為何要這麼對待他們！”
他輕笑起來，嘴角微微上揚：“我可愛的白沐小朋友，這就要看你的本領了，能不能預知到我接下來的行動，畢竟你除了你的能力，還有你那聰明的小腦袋瓜呀。”
白沐眉頭一皺，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迷茫和恐慌，不知道他接下來做的究竟對不對。
“洛寒，再相見時，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成為敵人。”白沐對著鏡子低沉道，拿起毛巾擦拭自己蒼白的臉，可腦中卻一直浮現那個黑衣人的笑，那麼地讓人捉摸不透。一個和他能力相當的洗夢者，還是個活判官，真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喂！小午！你都發呆半天了！究竟在想什麼！”徐帆打斷她的思緒。
小午猛地抬眉，自己居然又恍惚了，每次想起那個孩子就會精神恍惚，好像忘記了什麼，又感覺自己明明記得。“噢，沒什麼，可能我無意間已經被那人給洗夢了吧。總之如果你想忘記什麼，找他就對了，當然也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什麼代價？”徐帆疑惑。
言小午輕輕一笑，將食指扣在自己的唇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