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莊宇在那晚以後又回了D市。
沒過多久,蘇瑾去了鄉下,過了一個星期的暑假生活,她沒有忘記江薑的話,摘了很多蓮蓬。
送蓮蓬的時候是在八月份。
江薑凝神接過蓮蓬,輕聲詢問,“我還在等你,你回來嗎?”
“江薑,以後別聯係了。”蘇瑾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薑隻是難過幾秒。
然後反方向離開,漸漸地,兩個背影越走越遠。
……
九月份的開學季,蘇瑾順利進入藝術學院,這一天,她與大家都分開了。
江薑在她的世界裏再也沒有消息。
莊宇的公司越做越大,在D市買了別墅,兩人同居了,同年的十二月,是個漫天飄雪的日子。
蘇瑾晚上回到家裏。
房間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蘇瑾直接走進了臥室,剛到房門旁,便聽見了一陣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從門縫中瞟去。
一位身材豐滿的女人麵對著她笑。
蘇瑾頓時淚流滿麵,悲傷中,她駕車狂奔。
車速瘋狂上升,大雪中,一個滑翔,整個車子翻入旁邊的河水中。
蘇瑾的記憶不斷翻滾。
猛然睜開眼睛,“啊……”
餘溫前來安慰,“蘇瑾,昨晚你喝酒太多了,我給你送到醫院了。”
“醫院?”蘇瑾環視一周,果然是在醫院。
又問:“莊宇呢,他為什麼出軌,他為什麼不在?”
餘溫一臉疑惑,“莊宇?”
蘇瑾眼眶濕潤,“對,莊宇!”
餘溫摸著蘇瑾的手,耐心地說:“你忘了,莊宇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蘇瑾雙眼放空,完全不知情。
餘溫淡然微笑,“昨晚我們在理塘街你是不是喝傻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瑾突然感覺頭疼得很。
餘溫很耐心地告訴她以前的事。
三年前,蘇瑾兩人同居的別墅夜晚失火,兩人被人反鎖在房間,莊宇用身體護住了蘇瑾,然而自己被活活燒死了,至於後來的入獄事件,都是所有人欺騙蘇瑾的謊言。
後來警方調查出背後的人是莊立,莊立因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
蘇瑾聽後,淚珠劃過臉頰,“餘溫,我是昏睡的?”
“昨晚,喝了很多酒,還說如果可以回到高三就好了,你,不記得了。”餘溫輕聲詢問。
蘇瑾猛地抓住餘溫的手激動地說:“昨晚你不是被羅新接走了嗎?”
餘溫苦笑,“蘇瑾,你這是怎麼了,昨晚我們都沒有出酒吧,你就醉了,我看你不對勁,立馬就給你送到醫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