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酒吧?”蘇瑾喃喃念叨。
……
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個夢。
那晚撐著黑傘的人是莊宇,象征死亡,蘇瑾太想他了,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餘溫。”蘇瑾恍然大悟,捂住臉頰,失聲痛哭。
餘溫驚慌,緊緊拍著她的肩膀。
蘇瑾哽咽地說:“餘溫,我做過一個夢,那一晚我走過了好幾年,我以為我真的重來了。”
“蘇瑾,一切都會過去的。”
“病人家屬出來一下,醫生找。”一個聲音傳來,餘溫轉頭對蘇瑾說:“乖乖待著,等我出去一下。”
“嗯。”蘇瑾哽咽地應聲。
餘溫快步走了出去,來到醫生辦公室,椅子上坐著中年男人,神情凝重,“病人很嚴重,這麼久才醒,都不知道做到第幾重夢了。”
餘溫頓時緊張,緩緩詢問,“能不能吃點藥?”
“哎”中年男人重重歎息,“光吃藥已經不行了,得長期住院觀察,心病恐怕很難好了,你得做好準備。”
“知道了。”餘溫起身準備離開。
病房內。
蘇瑾呆滯地望著窗外,一個男人撐著黑傘而來,她看清他的臉,隻知道他來時身上帶著一股子清香。
“蘇瑾,我來接你了。”少年的聲音沙啞低沉。
蘇瑾一驚。
少年緩緩摘下帽子,露出笑容,那一秒蘇瑾看的很清楚,莊宇的臉龐清晰可見,他向蘇瑾伸了伸手。
蘇瑾沒有說話,抬手等待著。
“蘇瑾。”餘溫突然從外麵進來,一聲呐喊,驚醒了她。
蘇瑾不記得了,很多事都忘記了,餘溫又開始一次一次地跟她述說。
蘇瑾才慢慢知道那些人都去了哪裏。
莊宇死了,在大火中。
江薑出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謝景陽一年前得了抑鬱症跳樓了。
……
幾日後,餘溫帶著蘇瑾來到莊宇的墓碑前,莊宇那張冷冷的照片貼在墓碑上,蘇瑾雙腿跪地。
手指輕觸著莊宇的字眼,冰冷入心,蘇瑾的心間是刺痛的。
她無聲地抽泣。
才明白回憶越是美好,現實越是悲涼。
——完結
小插曲。
莊宇:“蒙蒙細雨的四月,清風吹過,拂過你的臉龐,那時我隻是瞟了一眼,便淪陷了一生,蘇瑾,我等你,在十三月。”
縱然心裏萬分難過也隻能深埋於心。
過分清醒是錯過,深陷其中是過錯,清風帶來的那股清香,越過山川人海,停留在有我們的地方,慢慢散發。
布衣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