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心中已經了然,看來,蕭君軒是發現她的酒中有問題了,果然,他的皇宮之中,眼線是無處不在的,怕是早已發現她所做之事了,正好,她本就沒想過要瞞著他。
在這個夜宴之上,她給楚瑾心暗中下毒之事,知道內情的真是沒有幾個人,但是她很清楚,這是絕對瞞不了蕭君軒的人,所以,他知道了也很正常,原本,她就是想借此事轉移他的人一部分注意力,隻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消息已然走漏,且已經告訴了他,為何,他沒有製止自己?
蕭君寅那邊,能躲開守衛的人走出冷宮,但是未必能進入宴會廳裏來,她做這一切,無法是想轉移一部分蕭君軒手下人的視線,為其它人創造一些條件,因此,才故意如此做,若楚瑾心真的喝了這杯毒酒,倒是好替她報仇了,不過,她喝與不喝,皆不重要,她要的隻是接下來的結果。
“若是本宮今日不想喝靜貴妃的這杯酒呢?”楚瑾心突然抬起頭,含笑看著看著靜和冷冷的說道,說完,便目光詭秘的看向蕭君軒。
“皇後,你此話何意?貴妃敬你酒,你不喝?現在朕都開口了,你也不喝?”蕭君軒卻是沉聲說道,“這是刁難誰呢?”
楚瑾心定定的看向他,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起身直接跪下正色道,“皇上這話可是冤枉臣妾了,若是靜貴妃妹妹真心敬酒,臣妾歡喜都還來不及,又怎會故意刁難?可是,皇上與靜貴妃妹妹要臣妾飲下這杯致命毒酒,臣妾實在想不通臣妾所犯何罪?”
“致命毒酒?”眾人聞言皆大驚,均以為自己聽錯了。
隻是,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時,便見梁全已經帶著一對禦林軍衝進了宴會廳之中,把各將蕭君軒前麵的幾個重要位置處保護了起來,借著,他便俯身道蕭君軒耳邊輕語了幾句。
正在這時,太師古耶突然站起身,大聲說道,“皇上,前太子殿下蕭君寅,怎麼說,也是皇上的親兄弟,皇上為何要將他一直囚禁於宮中不見天日?”
這突然擲地有聲的一句話,讓整個大廳都完全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了,顯然,這故耶太師的一句話,遠比之前的貴妃當眾在皇上的生辰宴上毒殺皇後要更加震撼人心了。
眾人正在怔愣間,卻見門口的禦林軍竟然被迫退下了宴會廳裏,而外麵一對同樣穿著禦林軍服侍的人馬卻在一名首領的帶領下,衝開了入口的守衛,擁著一位謫仙般飄逸的白衣男子緩緩走進了大廳。
見到來人,整個宴會場中所有的老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氣,甚至有幾位老臣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了來人前麵跪下。
“原來,古太師許久不入宮了,今日入宮,說是祝賀朕生辰,實則是意圖密謀作亂,奪宮篡位?”蕭君軒故意忽視來人,反而是看著那些以古耶為首的老臣,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古耶冷冷的笑聲隨即在寂靜的宴會廳中響起,“皇上當年不是也是這樣奪了皇位,坐上了龍椅的麼?”
“蕭君寅,朕當初饒你一命,你竟敢造反?”蕭君軒冷聲道,盡管之前已經知道古耶他們的圖謀,可此刻親眼看見了這一切,他心中的那股怒氣,仍然是難以抑製的。
當年,所有人都勸他斬草要除根,他卻是知道他這個太子,除了有些太過仁善之外,還算是個好太子,便不顧身邊人的反對,私下留了他的性命,卻不曾想,他今日還真敢如此做?隻是,他們未免想得太過天真了,他的皇宮中,其實他能輕易帶著人衝進來的?
“你雖留下我一命,卻是將我囚禁冷宮之中永不見天日,如此活著,還有何意義?”蕭君寅冷冷說道。
“是麼?”蕭君軒卻是勾唇淡淡的反問道,讓人看不出他此時是喜是怒,“所以,你便帶著這些老家夥,意欲何為?”
原本氣氛緊張的宴會大廳,此刻,更是因為時間的流失,和短短的幾句對話,瞬間變得一片騷動不安。
眾人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前太子並非是逼供謀反被殺而死,而是在一場宮變中,被如今的皇上製服,給囚禁在了冷宮中,且這些事,古耶太師他們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