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送香囊啦(1 / 2)

當天夜裏,容蘭抱著一個食盒,隻帶著巧慧一個人,來到了沈元錦屋門外。

“爹爹說,犯了錯不能躲著不認,該認錯就該好好兒認錯。是我無理取鬧,才失手將表姐推了下去,都是容蘭的錯,不知表姐能不能……能不能原諒容蘭一回。”

容蘭似乎也是第一回低頭,憋得整個臉紅撲撲的,巴巴地望著沈元錦,抱著食盒的手緊了緊,整個人就寫著局促不安四個字。

“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無心之失,定然不會怪你。隻是你這脾氣日後該要改改了,且說今日這事,若非叫陸二叔瞧見了,怕是要出大事的。”沈元錦接過食盒,遞給書畫,又挽著容蘭的手往屋裏走,順手理了理她身上被食盒壓得有些皺的衣裳。

見沈元錦沒有怪自己,容蘭的眼睛亮了亮,瞧著是沒那麼垂頭喪氣,甚至是來了精神。

隻見容蘭拉著沈元錦小跑著到椅子上坐下,招手讓書畫將食盒放在桌上。她獻寶一般地打開,指著裏邊的藕粉桂花糖糕說:“這是藕粉桂花糖糕,我娘做的,可好吃了,你嚐嚐?”

世子夫人的手藝,沈元錦是知道的。

不過讓沈元錦有些驚訝的是,世子夫人做的糕點,容蘭可是半點都不願意分給別人,特別是沈元錦。她似乎是覺得沈元錦搶走了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對她的關注,這糕點是她唯一能自己留著的,斷不能再分給沈元錦了。

想想這容蘭倒是孩子氣得很。

“好。”沈元錦用帕子捏了一塊,咬了一小口,一抬眼發現容蘭正眼含期待地看著她。

“好不好吃?”容蘭眼睛亮亮的,似乎很是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舅母做的桂花糕,自然是最好的。”沈元錦笑著,招呼容蘭也一塊吃,嘴上還說著:“你可仔細別吃多了,這夜裏吃多了積食,到時候可有你難受的。”

容蘭點點頭,見沈元錦朝她笑,似乎還有些不習慣與對方好好說話,臉上的笑容倒顯得有些憨傻憨傻的。

到底是大晚上的,容蘭隻留了一小會便離開了。

容蘭前腳剛走,便有丫鬟進了侯夫人的屋裏稟報。

侯夫人停下轉動佛珠的手,抬了抬眼皮,笑著對身邊的崔媽媽說:“這姐兒倆倒是因著這個好起來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可不是,雖說頂著個表字,但到底是血脈相融的。從前蘭姐兒瞧表姑娘別扭,可把夫人愁壞了,今兒夫人倒是可以放下心來吧?”崔媽媽站在侯夫人身旁,擺擺手讓丫鬟退下,笑道。

侯夫人歎了口氣,也跟著笑。

侯府的日子過得很是愜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隔日沈元錦還是有些提不起勁,想是因為昨日落水著了涼,方才會如此。

書畫起先還有些急,摸了摸額頭,瞧沈元錦並沒有發熱,倒也是放下心來。隻是快快遣了人去稟告侯夫人,好叫府醫來瞧瞧。

這沈元錦病了可不是小事,侯夫人一聽便趕忙派了崔媽媽親帶著府醫過來,噓寒問暖的,還要劉媽媽到庫裏瞧瞧有什麼上好的補藥,好給沈元錦送來。

沈元錦其實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是有些著涼,見侯夫人如此關心,是連連道謝。

府醫瞧過之後,開了幾貼藥,又囑咐了幾句,便先行告退。崔媽媽也有事,沒法一直待在這兒,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便笑吟吟地說要回去伺候侯夫人了,沈元錦自然是笑臉相送。

“聽說你病啦!”

容蘭聽說沈元錦病了,生怕被容旭夫婦又教訓一頓,連忙往沈元錦這裏跑,想著躲上一躲。這崔媽媽前腳剛走,後腳容蘭便到了。

這會兒沈元錦還躺在床上,渾身沒什麼力氣,瞧見容蘭來了,一瞬間感覺自己也好上一些,笑著答道:“不過是受了寒,沒什麼大事。”

“沒什麼事就好,可嚇到我了,還當你病得嚴重,這才趕緊過來。”容蘭快步走到床邊,在床沿坐下,握著沈元錦的手,驚道:“怎地這麼涼!你們幾個還不給表姑娘拿個手爐來!”

方才府醫剛走,沈元錦自是沒顧得上手爐,見容蘭朝丫鬟們發火,還勸道:“是方才府醫剛走,沒來得及拿,蘭姐兒也體諒體諒下人。”

容蘭愣了愣,知道是自己脾氣又上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對沈元錦說:“是我心急了。”

書畫取來手爐,容蘭接過之後塞在沈元錦手裏,將丫鬟們都趕出去,爬上床與沈元錦擠在一處,嘴上說著:“你先前說的那個花朝節的流觴詩會,可記得叫上我一塊兒去。”

“好。”沈元錦笑著答應。

丫鬟們都走了之後,沈元錦想到給陸秋書送東西的事,有些苦惱,將這事兒說給了容蘭聽。

沒想容蘭一聽竟是尖叫一聲:“你竟是要親手給他繡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