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的那邊,容蘭聽著這邊的動靜,知道沈元錦該是沒事的,可沒等到沈元錦喊她,一時又有些不太確定。
“外祖母,容蘭,快過來吧。”沈元錦拍拍陸秋書的手,走近牆邊,對牆那邊的容蘭說道。喵喵尒説
聽說侯夫人和容蘭在那邊,陸秋書轉頭朝身後葉寒山的手下一頷首。幾人會意,翻過牆去接了侯夫人二人過來,全程也沒弄出太大的動靜。
救出沈元錦三人之後,陸秋書便帶著沈元錦往山下走,準備悄悄離開。
“裏邊還有其他官眷,不去救她們嗎?”沈元錦走到半路,念著那大覺寺內被韋家趕到一處軟禁起來的官眷,有些擔憂地對陸秋書說。
“這些事葉寒山會處理的。”陸秋書說著,扶著她往山下走,中途找到了自己的馬,讓葉寒山的手下送侯夫人和容蘭回去,自己則與沈元錦共騎一馬一同回去。
回到臥鯉院時已然深夜,沈元錦沐浴一番後便回了房,本是放鬆下來有了幾分困意,可還沒進屋便聞到香味,肚子也跟著咕咕叫起來。
沈元錦推開門,看著坐在桌旁等她回來的陸秋書,快步走過去與對方坐在一塊,笑著說:“內閣近來不是忙著嗎?”
“對,確實忙著,但再怎麼忙也得陪陪你。”陸秋書笑著看她,見她吃得開心,心情也更加愉悅,說,“何況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更是應該陪陪你了。”
“我也沒那麼嬌氣嘛。”沈元錦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隨便吃了一些,又在屋裏走了幾圈消消食,便爬上床睡了。
至於陸秋書,走出房門,讓小廝到英國公府去給張懷禮遞個消息,便回屋一塊睡去。
隔日,大覺寺一事轟動朝野,小皇帝震怒,下令查清到底是誰膽大包天,敢在天子腳下挾持官眷。
到底是誰做的事,其實整個朝堂也就小皇帝不知道,其他官員心裏比誰都明白。但明白歸明白,韋家並非誰都能撼動得了,真說要跟韋家清算,可沒誰敢站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可不敢跟韋家清算,這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今日能挾持官眷,明日天知道是要直接挾持朝廷命官還是直接帶兵逼宮。
大臣們也沒真的讓此事就這麼揭過,吵來吵去,便也隻說韋家小姑娘驕縱引發爭吵方才叫大家夥在大覺寺被山匪挾持。至於山匪,自然對外聲稱已經就地處決。
至於到底是不是山匪,大家夥心中都門兒清,倒也不必多提。
隻小皇帝覺得這個結果有些不滿意,反複詢問大理寺到底是不是如此,數次都是同樣的結果,方才放棄繼續追究此事。
“真的就這麼放過他們嗎?”張懷禮與陸秋書並肩走在路上,劍眉緊鎖,眉眼間伴隨著些許怒意。
容蘭怎麼說也是他四弟媳,此番竟是想衝著英國公府來,到底是有些老虎頭上拔毛了。
“自然不是。”陸秋書笑了笑,一路走進內閣,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張懷禮說,“先讓他們猖狂一陣。清算是定然要清算的,隻是早晚不同罷了。”
知道陸秋書一向不是什麼善人,此事定不會就這樣算了,張懷禮便也沒有追問。
這邊陸秋書又忙了起來,成日不是關在書房裏,就是留宿在內閣,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
過了大約半月,沈元錦帶著生哥兒和華姐兒到勇毅侯府去,正好這日容蘭也打算過來,二人便約好了侯府見。
容蘭嫁人之後本是不好時常跑回娘家,可那日在大覺寺遇到那樣的事,容蘭回來瞧瞧勇毅侯夫人倒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