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省。
霖市。
機場。
放眼望去。
有小道消息說。
霖市要來一位大人物。
為此。
可惜。
轟嗚。
伴隨著一連串的破空聲傳出,一架白色私人專機,緩緩降落。
機艙門打開。
一個身穿灰舊風衣的青年,踏著軍靴,從舷梯上走了下來。
每一位,都對舷梯上的人行注目禮。
他名陳山,字仙芝。
現任北境之主。
龍神軍統領。
東方第一戰神。
不久前的百將大比中,更是拔得頭籌,力壓諸將,威風赫赫。
生子當如陳仙芝。
戎馬五年。
一戰封神。
十年前。
陳山母親病危之時,曾帶著他前往京城陸家,希望生父陸野狐,可以讓陳山認祖歸宗。
但卻被陸野狐給拒絕了。
最讓陳山憤怒的是,陸家竟然派出殺手,打算除掉他們母子。
美其名曰,維護豪門顏麵。
在逃亡的過程中,陳母鬱鬱寡歡而死。
而陳山,則帶著陳母的屍體,回到了霖市。
可惜。
陳母苦心經營的公司,早已被陸家給搶走。
就在陳山絕望之際,蘇櫻雪出現了。
若不是蘇櫻雪,陳山連葬母的錢都沒有。
在相處的過程中,兩人暗生情愫。
但在五年前的婚禮上,陸家再次派出殺手前來。
為了不連累蘇櫻雪,陳山隻好逃婚,遠赴北境,從軍入伍。
五年。
隻用了五年。
陳山就得以封侯。
此次榮歸故裏。
陳山隻想與蘇櫻雪,相守一生。
看著眼前這陣勢,陳山虎眸一凝,“曹陽,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一切從簡嘛,誰讓你勞師動眾的?”
跟在陳山身後的曹陽,滿臉惶。
陳山麵沉如水,“下不為例。”
曹陽揮手敬禮,“是!”
陳山擺手示意,“去吧,將人撤走,不準擾民。”
曹陽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很快。
原本封鎖的機場,再次恢複了正常。
機場門口。
正停著一輛黑色駟馬車。
車前。
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老者。
在看到陳山的時候,那黑衫老者急忙上前迎接,“老奴梁忠,恭迎陸少凱旋而歸。”
“滾。”
“我不姓陸。”
陳山語氣冰冷,懶得多看梁忠一眼。
“放肆!”
“你一個私生子,竟敢對梁管家如此無禮?”
跟在梁忠身後的保鏢,指著陳山的鼻子嗬斥道。
在陸家保鏢看來。
眼前此人,實在是有點不識抬舉。
一個私生子,也敢如此跟梁忠說話?
梁忠。
京城八大豪門之一,陸家的管家。
可以說。
這梁忠,就是陸家在外的代言人。
對梁忠無禮,就是對陸家不敬。
倒是梁忠,被保鏢的話,嚇得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額頭上,更是滲出了一層豆粒大小的冷汗。
這世上,竟然有人敢當眾嗬斥北境之主陳仙芝?
無疑。
這是死罪。
“你!”
“好大的狗膽!”
陳山眼露殺意,冷視著那名黑衣保鏢。
此時。
那保鏢,隻覺全身僵硬,像是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好可怕的殺氣。
好可怕的眼神。
他到底是誰?
梁忠一巴掌抽了上去,怒罵道:“閉嘴!這有你說話的份嘛?”
“私生子?”
陳山自嘲一聲,扭頭說道:“回去告訴陸野狐!想讓我回歸陸家,就讓他到我母親墳前,跪上三年!”
“少……少爺,這是千達集團的股份轉讓協議,也是陸家對您做出的補償。”梁忠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急忙將協議遞了上去。
陳山接過協議,麵無表情的說道:“千達集團,本就是我母親所創,何來補償一說?”
話畢。
陳山便坐車離開了機場。
看著遠去的車影,梁忠深深的舒了口氣,“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狗東西,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