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管家,這是為……為什麼?我對陸家,可是忠心耿耿。”早已嚇得癱軟的保鏢,哭喪著臉說道。
梁忠蹲身,壓低聲音說道:“因為他名陳山,字仙芝。”
“什麼?”
“難道他……?”
那保鏢滿臉惶恐,兩眼一白,嚇得昏死過去。
跟五年前一樣。
地上。
青苔斑斑。
湖邊。
人影綽綽。
一幕幕的記憶,湧上心頭。
曾幾何時。
陳山與蘇櫻雪,湖邊泛舟,鴛鴦戲水。
城頭巷。
十八號。
正是蘇櫻雪的家。
來到門前,陳山鼓足勇氣,想要上前敲門。
但不知為何,陳山舉起的手,久久無法落下。
或許。
這就是陳山愧疚的表現吧。
這五年來,蘇櫻雪到底承受了多少屈辱?
陳山連想都不敢想。
“誰呀?”
正思忖間,一個轉著輪椅的男子,伸手拉開了院門。
在院門打開的那一刻,陳山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蘇峰!
蘇櫻雪之父!
他的腿怎麼了?
到底是誰,弄斷了蘇峰的雙腿?!
陳山緊握的拳頭,發出了‘哢哢哢’的脆響聲。
坐在輪椅上的蘇峰,眼睛紅潤,“你……你是陳山?”
“爸。”
“我回來了。”
陳山跪地磕頭,眼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誰能想到。
堂堂北境之主陳仙芝,竟然也會流淚?
蘇峰摸了摸陳山的頭發,憨憨一笑,“回來就好。”
“老頭子,是誰回來了?”
“櫻月嘛?”
正在做飯的趙翠萍,擦了擦手,從廚房走了出來。
蘇峰示意陳山起身,扭頭笑道:“翠萍,是……是陳山回來了。”
陳山?
這個讓蘇家抬不起頭的東西,竟然還有臉回來?
五年前。
陳山當眾逃婚,讓蘇櫻雪丟盡了臉。
這五年來,蘇櫻雪更是受盡屈辱。
而這一切,都是拜陳山所賜。
“畜生!”
“你還有臉回來?”
“給我滾出去!”
趙翠萍抓起掃帚,朝著陳山的臉掄了過去。
啪。
掃帚結實的打到了陳山臉上。
但他並沒有躲閃。
坐在輪椅上的蘇峰,急忙喊道:“翠萍,你幹什麼呢,還不趕緊將掃帚收起來。”
“爸,出什麼事了?”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是她!
戎馬五年!
陳山全靠蘇櫻雪的照片撐著!
哪怕是陷入死地,陳山也不曾膽怯半分!
啪啦。
一聲脆響,蘇櫻雪手中的水杯,落到地上,摔了個稀碎。
蘇櫻雪聲音微顫,“陳……陳山?”
“櫻雪。”
“我回來了。”
陳山錯身越過趙翠萍,朝著蘇櫻雪走了過去。
五年前。
陳山逃婚那一幕。
蘇櫻雪久久不能釋懷。
每一次,都在噩夢中驚醒。
“你……你為什麼要逃婚?”
“你知不知道,這五年裏,我受了多少屈辱?”
蘇櫻雪一個勁的捶打著陳山胸口,委屈的哭了起來。
陳山將蘇櫻雪攬在懷裏,信誓旦旦的說道:“從即日起,我七尺之軀,不再許國,隻許卿!”
在趙翠萍看來。
這全是陳山的花言巧語。
五年來。
陳山從未給家裏打過電話。
甚至。
連封信,都沒有寫過。
也就蘇櫻雪傻乎乎的,信了陳山的鬼話,一直癡癡的等候。
“臭小子,你給我撒手!”趙翠萍氣得衝了上前,憤憤說道:“陳山,做人不能太自私,你已經耽誤了櫻雪一次,絕對不能耽誤她第二次,你知不知道,待會林氏集團的公子要來提親,你這麼肆無忌憚的抱著櫻雪,成何體統?我怕林少看到會誤會!”
哐當。
正說著,院門被人一腳給踹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