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些得不償失,屁股上包著塊爛布,還得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回屋子。幸虧是晚上,那些侍衛們都忙著巡邏,烏漆抹黑都沒太注意屁股上多了一條爛布。她強忍著小屁屁的疼痛,一瘸一拐地關上門,慢條斯理地點上床頭的蠟燭。
該死的東西!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個時候全都往那間屋子鑽,老太婆的屋子裏寶貝肯定不少,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了。把懷裏的金釵往床上一扔,她直接趴在了床上。懶洋洋地把頭發閃開,鞋子一蹭,吃力地脫下襪子習慣性地往床頭一扔,慢慢地想把身子往上爬一點,尋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娘子,要不要為夫的幫你一把?”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屋子裏回蕩著,讓吉培培從床上咕嚕翻了個身,屁股一落床,她疼得從床上彈到了起來,一個踉蹌就趴在了地上。
王八蛋!這家夥到底是人還是鬼?她在心裏邊咒罵,邊掃視著屋子,卻沒發現某人的存在。難道是因為心虛,所以才出現了耳鳴狀態?扯了扯爾多,再次摸了摸屁股,把上麵的布條扯下,稍微拉下褲子,轉身看了一眼傷口。
她可憐的小屁屁,居然還在滴血。這裏又沒有雲南白藥,要用什麼東西先止血。稍微動了動身子,發現有些不對勁。她再移動了位置,把身子靠在床邊上,小心地用手指點了點傷口,一根僵硬的東西有些紮手。
長痛不如短痛,這次不豁出去都不行了。總不能這個時候把小雲找來,那不明擺著會穿幫,這傷口還不是地方,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有何緋聞?
算了吧!那些緋聞已經讓她前生完蛋,要是讓惡婆婆查出點什麼,估計會被提早掃地出門。閉上眼睛,她把腦袋一扭,摸到障礙物,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個大聲地喘氣過後,半根手指長的釘子類東西從屁股上拔了出來。頓時,那血直衝出來,灑在她的手上,睜開眼睛看著血淋淋的屁股。
堅持!一定要堅持!
她在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
可是,向來對血比較恐懼的她還是支持不住往地上一趟,閉上了眼睛。
某個角落,某雙眼睛,某樣表情,某種怒火。
司徒仁從角落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出喜怒,他快步走到吉培培的麵前蹲下身子。用手先探了探鼻息,也不再顧及男女授受不親,認真地看了看傷口的部分。血的顏色有些泛黑,這笨女人怎麼會中毒?帶著不解,他一把把人抱上了床。
吉培培被趴著放在床上,因為毒素的快速移動,她身體開始不停顫抖起來。迷茫中,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伸手拽住了一雙大手,緊握著那手吃力地想睜開眼睛,卻無法看清楚眼前的狀況。
司徒仁有些猶豫,更多的是怒火,該死的女人,中毒的傷口也太不是地方。看著那雪白的屁股開始慢慢變成紫紅色,他心裏又急又氣憤。抬頭張望了屋子,確定沒有第三個人,他強忍住怒火終於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