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具體是什麼情況？”顧天歌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不由自主地微微坐直了身子。
“哎，說來話長。”司機深深地歎了口氣，“那醫院是民國時期洋人建的，原本是個教會醫院。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荒廢了，這些年死過不少人，都是些不信邪的年輕人，晚上偷偷跑進去......”
說到這裏，司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聲音戛然而止，神色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忙不迭地說道：“算了算了，這種不吉利的事情還是別說了。”
司機在說話的時候頻頻往後視鏡裏看，那眼神閃爍不定，就好像心裏藏著什麼事兒似的。
車子在擁擠的車流中穿行著。
“其實我想去看看那個醫院。”顧天歌試探著說道，目光緊緊地盯著後視鏡中司機的反應，想看看這司機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行！”司機猛地一腳刹車，由於刹車踩得太急，車子猛地往前一傾，差點就追尾前麵的車了。他的聲音陡然提高，甚至帶上了一絲顫抖，那聲音裏透著一種深深的恐懼，“你可千萬別去！那地方......那地方邪門得很！”
突如其來的刹車讓顧天歌往前狠狠地傾了一下，腦袋都差點撞到前麵的座椅上。
後麵的車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刹車弄得措手不及，跟著按起了喇叭。
喇叭聲在這夜晚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
但顧天歌此刻可顧不上這些，他更在意的是司機這反常的激烈反應。
“到底有什麼邪門的？師傅你好像知道很多內情？”顧天歌追問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司機的後腦勺。
“我......我就是聽人說的。”司機明顯慌亂起來，眼神更加慌亂地四處亂瞟，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地連忙把車重新發動起來，邊發動邊說。
“你要是非要去那種地方，我可不敢送你。要不你換個地方玩？商業街那邊也挺熱鬧的。”
“沒事，就去聖誕廣場就行。”顧天歌笑著說。
司機聽到隻去聖誕廣場後明顯鬆了口氣，重新將車駛入路上。
車廂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那股若有若無的木質香味似乎變得更濃了。
“小夥子，這是去聖誕廣場找朋友？”司機似乎想緩和一下氣氛，換了個話題，聲音裏帶著刻意的輕鬆。
“嗯，約了朋友一起逛逛。”顧天歌隨口應答。
車窗外霓虹閃爍，南海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街邊小攤上飄來陣陣海鮮燒烤的食物香氣。
尤其是前方那個巨大的聖誕樹造型霓虹燈，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那是聖誕廣場的標誌性建築，即使在平時也會亮起來，成為了這片商圈的地標。
顧天歌收回視線，抬起頭，目光在後視鏡中與司機的眼神相遇。
那副老式眼鏡後的眼睛不知何時變得有些渾濁，就像蒙上了一層薄紗。
而那股木質香味也愈發濃鬱，開始讓人感到一絲窒息。
更詭異的是，車內的溫度似乎在緩緩下降。
“在想什麼呢？”司機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異樣的沙啞，“看你好像對那個醫院很感興趣？”
“沒什麼，就是聽說那邊晚上挺熱鬧的。”顧天歌不動聲色地回答，同時暗暗將手側了過去，準備隨時取出黑刀。
“熱鬧？”司機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裏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那可不，尤其是夜班的時候。我記得有一次……”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變成了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