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武祭酒,也不能那麼說。”
眼瞧著話題方向不對,嚴文文趕忙出麵阻止情況惡化,“武術不止能保家衛國,還能強身健體,提高百姓的身體素質嘛。”
白珠推開擋在麵前的嚴文文,上下打量了一眼女人,“需不需要男人上戰場不知道,但肯定輪不到滿身虛肉的武祭酒上。”
武蜜身為國女監的祭酒,常年坐而論道,疏忽了身材的管理,腰圍一個頂兩個。
身份擺在那裏,沒人會拿她身材說話,今天倒是被白珠開創了先河,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還嘴。
“我國一向注重全麵發展,白院長的安排在下看來合理。”
不知道又冒出來哪個說話的,瘦的根竹竿似的,黑眼圈要拖到嘴角了,笑起來陰柔柔的。
“方司業說的在理,陛下今天早朝還強調要全麵發展呢。”嚴文文暗自抹了一把汗,算是度過危機了。
白珠的情緒不高,嚴文文為了活躍氣氛,摟住了她的肩膀,“白院長能力排眾議,在陛下麵前做出如此成績,得把功勞分一半給身後的郎君。”
“早就聽聞白院長有一位好內人,娶了京城唯一鹽商的大公子,好福氣。”方媛媛瞥了眼她,又迅速的垂下了眼睛,掩蓋嘴角的嘲笑。
沈家跟女帝七拐八拐帶著親戚,也不知道家主沈穆南是怎麼說服女帝,將京城的鹽交給她經營的。
一躍成為了京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又展現出驚人的商業天賦,拓展其他領域,錢就那麼滾了起來。
明明是美滿的家庭,生下來的第一個兒子卻是個天生瘸腿,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格外滑稽。
身體上殘疾,導致沈書的性格格外偏激,早年在外頭人多看幾眼,都要指揮家仆動手,惹了不少的麻煩。
後來沈家小兒子出生,沈書逐漸淡出了眾人的視野,就算是出門也都是馬車,輪椅的接送,雙腳絕不會沾地。
想到家裏那位,白珠頓時頭大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早上的吵架還曆曆在目,怕是跑的晚一些,沈書能給她帶荷包一起撕了。
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有家回不了,更是難受,眼中多了絲幽怨,周遭的氣氛都變了。
剩下的地方沒精力去陪著了,白珠以男子學院,女人太多不好,一個兩個的都攆走了。
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別在她麵前添堵了。
管理後勤的就是照顧學生生活起居的,任齊美滋滋的拿著合同在院長辦公室等著,上頭寫的銀子數目越看越喜歡。
白珠回來後頹唐的盤腿坐下,簡單掃過合同,目光落在了落款上,瞪大了眼睛,“每人五十文!這麼多!”
“您不知道,這是包含了秋冬兩個季節的校服。”
任齊湊過來,蹲在矮案旁邊,掰著指頭道,“秋天可以簡單一些,但冬季校服肯定要保暖,我已經盡力的談下來了。”
拍著胸脯保證道,“那邊已經等著開工了,隻要您蓋章簽字,立馬動工。絕對會趕在秋天來之前,讓學生們穿到新衣裳。”
白珠內心可謂是天人交戰,每個學生花五十文,算下來得多少錢,白花花的銀子就那麼流出去,還沒在手裏捂熱呢。
忍著肉痛的蓋章,再三叮囑,“你可得把關好,別出岔子。”
“自然是。”任齊舔了舔嘴唇,笑容差點咧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