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1 / 2)

嚴侍郎一行人到的時候,學院已經正常運轉了,朗朗讀書聲回蕩在學院內,假山流水,一片祥和。

都是老熟人了,過來不過是走一個過場,好回去能有東西彙報給女帝。

女帝格外重視整體教育,不然以女子為尊的金鳳國也不會有男德學院的存在。

一同而來的還有一群陌生麵孔,穿的人模狗樣的,眼睛珠子亂轉,小聲嘀咕著什麼。

白珠拉著嚴文文走到一邊,雙手插在袖子裏,壓低聲音詢問,“怎麼回事啊?沒說還有外人啊?”

“都是國女監的。”嚴文文嘖了一聲,確認沒人靠近後才繼續道,

“幾天前陛下在早朝上表揚了男德學院,這不被國女監的聽見了,非要跟著過來看看。”

男德學院的建立沒有幾年,一切都還是在試驗中,外界的名聲和女帝的印象對學院來說攸關是否能繼續開辦下去。

而國女監顧名思義,是專門提供女子上學的地方,曆史悠久,教師資源豐厚,出了不少的名家。

是女帝重點培養的學府。

兩者對比之下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加上女子本身就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放在麵前都不夠看的。

“看完能給我投資點嗎?”白珠臉色冷了下來,明顯是不高興了。

身為禮部管理學校的侍郎,嚴文文可謂是兩麵做人,夾在中間快要精分了。

國女監那兒以丞相為首,存在大量的保守派,認為男子就該安心呆在家中,別拋頭露麵,故而對男子思想上解放秉持著反對意見。

而以白珠為頭的教育平等派,認為每個人都享有受教育的權利,男子不應該思想固化屈居於小家,有為國家做貢獻的權利。

兩方的矛盾就那麼產生了。

“別這樣,大家夥都是搞教育的。”嚴文文拍了拍她肩膀,腆著臉賣人情,“以後都是要一起共事的,甩臉子太難看不好。”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知道你想要為父親完成遺願,但思想改革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提到父親,白珠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在女尊的大環境下,白珠能有為男子站出來的覺悟,全都是受到了已故父親的影響。

父親的容貌已經模糊了,隻曉得他身上總是縈繞著淡淡的墨水和宣紙味。

破舊漏雨的茅屋,是父親工作的地方,也是耗盡一輩子心血的地方。

白珠總是趴在講桌案邊,聽父親給台下的孩子講課。

告訴他們人生不止隻有嫁人一個選項,世間天地遼闊,有許多值得去追尋的東西。

後來因病去世,白珠自然的把父親的期盼背在了身上,成為了藏在心中的執念。

從回憶中抽離,白珠眨了眨有些紅潤的眼睛,點頭算是不計較國女監的不告而來行為。

學院內特意圈出了一塊空曠的草坪,供給學生戶外運動時使用。

一個個身穿勁服的少年,神采飛揚,照葫蘆畫瓢的跟著老師拉弓搭箭。

即便是沒能射中,也開心的樂嗬,互相比著誰的箭飛的更遠。

看見學生能夠在陽光下如此肆意,白珠心情好了一些,正準備介紹新開設的課程,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男子學習騎射?”眉眼都帶著嘲諷,雙手背在身後,搖頭道,“金鳳國需要男人上戰場的時候,怕是離亡國不遠了吧。”